湯宛胸膛急劇起伏,變得有些無語的眼睛裏映出男人完美無瑕的五官,他兩手撐在她的腦袋兩側,垂眸,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湯宛呼吸一滯。

深邃的眼睛太美,像是藏了混沌深海,注視著她,欲·望一寸一寸蓄滿。

湯宛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呆滯了起來,她結結巴巴地開口,“你,你昨天晚上······不是說·····”

“沒錯。”葉景摯俯下身來,薄唇湊近湯宛的白嫩的耳垂,輕輕地咬了一口,然後才低聲地說道,“阿宛,要不是你昨天晚上那麼快睡著了······我也不會······”

所以葉景摯實在暗指昨天晚上沒有得到滿·足嗎?

她急了,慌忙抬起兩手警惕地在胸前比了個叉,結巴卻滿臉嚴肅道,“阿景,我覺得你需要節製一下·····”

他麵無表情,帶著薄繭的指尖輕輕拂過她發顫的嘴角,“節製?所以阿宛你是怕了嗎?”

她瞠目結舌,被葉景摯的激將法一激,也沒來得斟詞酌句,衝口而出道:“誰怕了?我是擔心你的身體吃不消而已!”

葉景摯修長的手指撫上她微顫的唇瓣,“放心,阿宛,我一定會滿足你的需·求的。”說這話的同時,男人冰涼的指尖觸到了她唇上破皮的紅腫,他想起昨天晚上這張唇瓣的柔軟,她血液的甘甜,他創造這個傷口時她身體的顫抖。

湯宛皺起眉,隨之唇上一陣刺痛,他在她的傷口上輕輕地摁壓了一下,凝固的傷口再次湧出鮮血,絲絲縷縷。他輕笑,眼底中的笑意終於蔓延到了臉上,”阿宛,我們繼續吧·····“

男人極其漂亮的五官,在一絲不苟的西裝革履之下顯得禁欲而誘人,湯宛忍不住地又吞咽了一口口水。

未幾,他捏著她的下巴微微一抬,俯身吻了下去,高大的上身完全將她禁錮在冰冷的辦公桌上,能投到她身上的所有陽光都被遮擋殆盡。

身體兩側的雙手陡然一僵,覺得剛才自己的大言不慚真是不知死活,隨之立刻舉起來推搡他。男人含住她柔軟的唇瓣輕輕吸吮,左手扣住她的兩隻手壓在頭頂,薄唇抵著她發抖的嘴角,語氣冷淡而低沉,“阿宛,我可不希望你現在和我說你後悔了。”

“……”湯宛還沒有來得及再說些什麼,唇瓣又重新被覆蓋了。

等到湯宛終於可以重見天日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是在別墅裏的床上了,葉景摯就在她的身邊,從她的背後摟著她的腰,頭也輕輕地靠在她的肩膀上,形成了一個極為親密的弧度。

湯宛小心翼翼地翻了一個身子,將自己的臉正對著葉景摯熟睡著的俊挺並且少了清醒時候的冰冷和深沉的麵孔。

她忍不住抬頭翹起食指從他的眉間輕輕地滑過,然後順著高挺的鼻梁往下,然後到達一直和她緊緊依纏的薄唇······

湯宛想,她對葉景摯動心不是沒有理由的,要是葉景摯不是長得這麼一副英俊無人匹敵的模樣,就照著前世她對他的記憶,她估計就是死也不會委屈自己和他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