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隨身攜帶。”季簡輕笑,“這是個很好的習慣,小姐慢慢就知道了。”
沒由來的,湯宛背後的寒毛全都豎了起來,心中升起了一股十分不祥的預感。
幾個小時後,這股不祥的預感得到了非常充分地應驗。在做了不知多少組深蹲和蛙跳後,她的雙腿和雙手已經麻得沒什麼力氣了,這種痛苦很難形容,相較而言,高中大學時候的軍訓,都變得不值一提。
……葉景摯這哪兒是要她學搏擊,準備要她的命還差不多……
實在太累太疲乏,湯宛渾身都跟散了架似的,甚至連晚飯都沒吃就爬著回到二樓主臥,洗完澡換上睡衣,蒙上腦袋開始呼呼大睡。
身體的酸軟疼痛蔓延到了睡夢中,這一覺,她睡得極其不安穩,光怪陸離的夢境持續不斷。後來沉浮了不知多久,她醒了。
被一個火熱到令人窒息的吻弄醒的。
外麵的天已經黑沉沉的,屋子裏沒有開燈,一片黑暗中什麼都看不清。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牢牢禁錮,熟悉濃烈的男性氣息蔓延在她周圍的空氣中,瞬間令她眸子裏的驚恐和慌張消退殆盡。
是葉景摯,他回來了?
湯宛眨了眨眼睛,他的舌頭放肆地在她的口腔裏****著,然後纏住她的小舌狠狠地吮吻。她嚐到了他嘴裏的酒味,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不由蹙眉,一雙小手在男人的寬肩上輕輕拍打,含混不清道,“有點疼……”
帶著薄繭的大手從白襯衣底下探了進去,她滑膩的皮膚一觸就顫抖,敏感到極致,不由羞紅著臉躲避著,道,“等一下,你還沒洗澡……”
葉景摯的動作一頓,銳利的雙眸穿透黑暗直直注視她,嗓音低沉微啞,“敢嫌我髒?”
湯宛嘴角一抽,瞬間給跪,“不敢。”
他灼灼俯視她少頃,高大的身軀微動,在旁邊躺了下來,一手打開壁燈,一手將她嬌軟的身子撈過來摟緊,吻著她的臉頰沉聲道,“今天學得怎麼樣?季簡說你很用功。”
提起之前的課程,湯宛簡直是死的心都有了。她小臉一垮,可憐兮兮地抬起胳膊在他眼前晃一晃,十分委屈的口吻,“好疼,手和腳都要斷掉了呢,你實在太狠心了。”
他抓過她的手腕輕輕咬了一口,然後細密地淺吻流連,她覺得癢,忍了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好一會兒才將她嬌喘籲籲的紅唇放開,啞聲道:“不學了。”
“什······什麼?······”
湯宛以為自己聽錯了,脖子一歪往旁邊閃了閃,目瞪狗呆地瞪著那張俊臉,“不學了是什麼鬼?你逗我麼?”
葉景摯沉默了須臾,長臂伸出,將她纖細的兩隻手腕拉了過來。他垂眸打量了片刻,粗糲的指腹在隱約的紅痕淤青上輕輕撫過,淡淡道,“心疼。”
刹那之間,湯宛俏麗的雙頰已經著火了。
見過直白的,沒見過直白起來還這麼鎮定的。
她覺得他實在很奇怪,大部分男人都不喜歡表述自己的情感,他倒好,平時寡言少語,可是有時候卻又絲毫不吝嗇於表達對她的情感,然而表情卻是一副平靜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