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宛不管收不收留藍姿,人家畢竟是她的姐姐,她不管怎麼做別人都不好開口的,可是蘊遠這麼做,真是硬生生地把把柄放到了別人的手上!“葉厲甚至有些怒不可遏,”蘊遠這一段時間是怎麼回事,一直幹出這些蠢事來,景摯雖然找了湯宛這麼一個妻子,但是在其他的事情上卻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

商柏翠聽著葉厲口中沒有經過任何修飾的話,心中是又驚又怒,驚的是生怕葉厲對葉蘊遠從此失去了耐心,不再打算培養他,以後會全心全意地期盼葉景摯這個他引以為傲的大兒子來繼承葉家;而她怒意的來源,則是明明清楚的知道這次的事情多半是葉景摯給葉蘊遠下的絆子,可是葉厲正在氣頭上,根本就不打算聽進她,甚至是葉蘊遠的解釋了。

果不其然,葉蘊遠和藍姿是第二天中午回的帝都,他先把藍姿送回了他的地方,還特意找了個人盯住她,這才返身回了葉宅。

果不其然,葉厲和商柏翠都在客廳的沙發上筆直地坐著,聽到葉蘊遠進門的聲音,葉厲的臉上怒容更盛,而商柏翠的表情則是擔心和失望並存了。

葉蘊遠一進門,看到二老的臉色倒也是猜了幾分,他心中也不禁微堵,眼中閃過一絲陰鶩,沒想到卓依白的動作這麼快。

葉厲自然沒有放過眼前這個兒子的忽閃而過的神色,他強忍怒氣,壓抑著開口說道,”蘊遠,你倒是說說,你這趟去申市都幹了什麼。“

“卓依白不是早就和你說了嗎?”葉蘊遠不由地多了幾分不耐煩,畢竟他幾人都心知肚明,他幹的事早已經被卓依白那張嘴傳的兩家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蘊遠啊,你這說的什麼,你爸不就是想聽聽你的說法,要是依白因為不清楚情況,說了誤會你的話,現在也好說個清楚。”商柏翠連忙按住了葉厲怒氣上湧想要站起身的肩膀,強顏歡笑地對著葉蘊遠狠狠地使了一個眼色。

葉蘊遠接受到了商柏翠警告的目光,冷靜下來,朝後麵退了一步,強忍住不甘的心情,沉聲說道,”爸爸,姿姿前不久心情不好,和我說了一聲,就回了申市,然後我就聽說了湯先生要再婚的事,生怕她再受刺激,一不小心就想不開了,就沒有忍住去了申市。可是到了申市,我卻聽說藍姿被大哥的人······帶走了,您也知道,大嫂和姿姿的關係,我真的是很擔心······所以就一時沒有忍住,做出了衝動的事情。“

他頓了一頓,語氣沉重,“我也不知道依白怎麼會想到去申市的······”

“我早就說過了,藍姿你可以不放手,但是你不能讓她威脅到依白的地位。“葉厲頓了頓之後,才開口說道,“要是你還執迷不悟的話,就不要怪我出手對付藍姿。”

“好,我知道了。”葉蘊遠看著半米遠之外的中年男人,終於按捺住了心中的壓抑,低下了頭。

湯宛聽到季簡掰碎解釋的話,思索了半天,身心俱疲,隻能身殘誌堅地靠意誌爬回了三樓主臥。

晚上吃完飯之後,她推開葉景摯的書房朝裏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坐在辦公桌後麵,垂著頭,正專注地看著手裏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