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牢牢將她的兩隻小手扣在頭頂,親親她氣鼓鼓的小臉,低沉的嗓音帶著些慵懶沙啞,“不能拒絕。”

撒過氣之後,湯宛的腦子已經差不多清醒過來了。她蹙眉,很認真地對他說了一句話:“阿景,等會兒要去上班,還有半個小時我就要起床了。”

“嗯,”葉景摯麵容沉靜,“所以我盡快。”

三十分鍾之後,她渾身上下幾乎是被拆卸完又重新組裝了一次。

腰酸背痛,體力透支,好像身體被掏空了一樣。湯宛頂著兩個大大的熊貓眼和亂蓬蓬的雞窩頭從床上爬了起來,滾進臥室洗臉刷牙。盯著鏡子裏自己泛著曖昧潮紅的雙頰和眼眸下淡淡的一層青黑,她嘴角一抽,迅速衝進衣帽間扒拉出一件秋裝長裙換上,準備給自己化個淡妝。

抹完水和乳液,快速地上底妝塗bb,湯宛相當仔細地遮蓋著大眼睛底下的青黑。這種縱.欲過度的象征必須立刻消失,律所裏的都是老司機,她帶著這幅模樣走進去,想來可以經受許多無言的目光的洗禮。

就在這時,一道性感沙啞的嗓音從左邊方向傳了過來,淡淡道,“我幫你?”

湯宛握著眼線筆的手一抖,差點兒畫歪。她側目,看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斜倚在衣帽間門口,穿著式樣簡單的黑色家居服,姿態隨意,麵容沉靜而清冷。

這副冷靜自持的模樣看得她嘴角一抽,想也不想地拒絕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可是她拒絕的態度很堅決,葉景摯也不是可以容忍被拒絕的角色。

葉景摯邁開長腿,麵容漠然地朝她走來。他的體格十分高大,即使是不言不語也令人覺得氣勢迫人。他在她旁邊站定,黑眸低垂,沉靜專注的視線靜靜注視著鏡子裏嬌嬌悄悄的小女人。

見他還算規矩,似乎沒有動手動腳的企圖,湯宛略微放心幾分。握著眼線筆掰起上眼皮,仔仔細細地沿著眼部輪廓勾畫眼線。

男人看著她上妝,從始至終都一言不發,安靜而沉默。然而即便如此,他身上的壓迫感仍舊強烈到令人難以忽視。

湯宛起先還能勉強維持鎮定,幾分鍾後卻緊張得掌心都開始發抖,她將眼線筆的蓋子蓋上,又飛快地塗好睫毛膏,對著鏡子察看一番,確定自己的雙眼看不出一絲勞累過度的端倪後,收拾好東西轉過頭,有些疑惑地望向她家葉景摯,“阿景,你為什麼一直看著我?”這段時間不是他不是每天都很忙嗎?

葉景摯淡淡道,“我在等你。”

她大眼睛裏掠過一抹怔忡,“……等我幹什麼?”

他嘴角勾起一絲輕笑,大掌伸出握住她的手,帶著她緩緩站起身,隨之將她白嫩嫩的兩隻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沉聲道,“等你幫我換衣服。”

他掌心的溫度透出幾分難得的溫暖,湯宛臉頰驀地紅了,有些害羞又有些好奇,軟聲道:“今天要去什麼地方?”

“送你去上班。”他低頭親了下她挺翹的鼻尖,“然後去經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