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徽,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清醒。”於斯年靜了一靜,然後開口說道,“天很晚了,你該回去了,我今天喝醉了,就不送你了,叫劉伯來接你吧。”
“於叔叔,你收留我一晚吧,我今天不想回去了,既然你自認為是我的長輩,那應該非常願意收留一下你的晚輩吧。”李紛徽的眼中閃過一絲破釜沉舟的情緒,然後仰頭堅定對男人說道。
“理由。”於斯年要求李紛徽給自己一個理由,又何嚐不是在讓自己的心得到麻痹。
“我今天就是不想一個人回去。”
“那我送你。”於斯年腳步一拐,一手插袋,一手拎住李紛徽的衣領,就要朝著電梯口走去。
“沒想到我的於叔叔這麼專一,訂婚了之後,連自己的侄女住在家裏也不肯,是巴巴地給周小姐守貞嗎?”李紛徽雙手舉起,使勁地掰下於斯年的手,因為用力過猛,身子踉蹌了一下,才止住了步子。
“李紛徽,你不要任性!”於斯年覺得酒氣快要熏上自己的大腦,他努力地定了定神,才壓抑住心底的渴望,用嚴厲的聲音開口說道。
“我今天還就任性了!”李紛徽放下狠話,然後就上前兩步,襲上了的於斯年身體,然後墊著腳就傾上了男人帶著醉意的薄唇。
男人的雙眼變得有些失神,然後他發現自己的衣兜被女人摸了進去,還等不及他阻止,李紛徽已經動作迅速地拿出了一串鑰匙。
她朝著對方得意而嫵媚的一笑,飛快地轉過身,找到熟悉的鑰匙插進了門上的孔眼,哢噠一聲打開了門,走了進去。
於斯年好像因為醉酒的原因,動作遲鈍了一下,才跟著走了進去,然後習慣性地關上了門。
不知道究竟是他妥協了還是放棄了。
李紛徽進了門之後,就脫了自己的高跟鞋,然後光著腳走到了客廳,等到於斯年搖晃著身體走了過來之後,就用一副挑釁的眼神直直地盯著對方,掩飾住她眼中的忐忑和心虛。
於斯年皺著眉頭,站了一會兒,沒有和對方說話,一副默認了的模樣,拐了一個彎走進了主臥。
他走進臥室裏麵,輕輕地關上了門,然後就靠在了門的背後,又沉默地站了一會兒,直到太陽穴的位置因為醉酒還愈發的作痛,他這才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然後一邊脫著身上的衣服,一邊朝著浴室裏麵走去,直到走到浴室的門前,他身上的最後一件衣服已經被蛻盡了,這才打開了浴室的門,走了進去。
等到他赤·裸著身上,僅僅隻在下·身裹了一件浴巾走了出來,發現原本散落在臥室裏的衣服已經被人放在了浴室門邊的洗衣籃上,而自己的床上凸起了一個團。
他雙眼眯了起來,快步地走上前去,伸出手就要將裹著李紛徽的被子扯開,可是當李紛徽的頭被他扯落了被子露出來的時候,對方就用一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緊緊地盯著他。
他忽視來自心間的細微的一顫,故作生氣地問道,“你怎麼進來的,我已經上了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