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幫傭聽到他這麼問了一句便衝他道:“是這樣的大少,剛剛婚禮上牧師說完了祝詞,輪到新郎新娘交換戒指,去拿戒指的人卻突然發現戒指不見了,老先生很生氣,讓人務必盡快找到,我們找到這邊的時候正好看到那戒指在少夫人的手裏。”

葉景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戒指是什麼時候丟的?”

“大概十分鍾前。”

他點點頭,然後勾唇一笑,“那我倒要問問葉夫人了,這個女人是什麼進了我的房間的,我記得我說過,葉家的人沒有經過我的允許,是不許進我的房間的。”

“這……這個人是新來的,她不知道景摯你的規矩,我下次一定好好說說她!也是因為蘊遠的婚禮來的人比較多,所以我們特意招了些人進來。”商柏翠不知其意,隻能故作淡定地回答道。

“既然如此,你們又是如何認定她說的真相,而我葉景摯堂堂正正的妻子說的是假話?還是,你們真的覺得我葉景摯已經小氣到連這麼一枚小小的戒指都給不起了?”

然後他微沉著麵色向女傭看了一眼,“你們說剛剛進來的時候隻看到湯宛和女傭在這裏,這麼短的時間,這戒指不可能再轉手,反正現在嫌疑人隻有兩個人。”他說著走近湯宛,一手拿過她手上的戒指,一手牽起她的手慢條斯理地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修長的手指摩挲了一下手上的戒指,淡淡地甚至還帶上了笑意,“如果葉夫人今天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的話,我想蘊遠的婚禮恐怕就要少這麼一枚戒指了。”

葉景摯的名聲在帝都原本就響亮,他們原本就很奇怪湯宛作為葉景摯的妻子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偷竊的事情來,再說他說得有根有據的,眾人心中的天平當然是立刻偏到了湯宛的一邊。畢竟一個區區的女傭,一個是堂堂的葉景摯的夫人,任由誰細細琢磨之後都會認為這其中的貓膩很大。

而女仆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如果說背後沒有任何的指使,她自己大著膽子進了葉景摯的房間絕對是不可能的,那麼第一時間就帶著人衝進來的商柏翠就有了最大的教唆的嫌疑了。

女傭也沒料到葉景摯會這麼出現為湯宛解圍,明明之前夫人吩咐自己的時候說這事是十拿九穩的。眼見著眾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帶著鄙夷之色,顯然已經將她當成是小偷了,女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索性擠出兩抹淚來,可憐巴巴的望著眾人道:“我……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偷戒指,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戒指為什麼會在少夫人手上的。”

如果說女傭已經被眾人鄙夷目光給逼的心虛不已的話,那麼商柏翠就更是站不住了,她瞪了女傭一眼,心裏暗道,幸虧這女人的把柄牢牢地窩在自己的手裏,不然她要是供出了自己,她在帝都的社交圈裏可就更加沒有立足之地了,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撇清自己,:“啊,那看來,應該是這個女人眼紅我們依白的戒指,所以就偷偷地拿了來,又慌不擇路地進了景摯的房間。景摯真是對不住,我沒有管好下人,差點就讓湯宛受了委屈了。我就說呢,湯宛怎麼會稀罕這麼區區一枚戒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