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兩個女人都不是那種精明形能活躍氣氛的人,男人們高談闊論,她們就埋頭吃自己的,這海鮮酒樓自然是以海鮮為主,上的魚翅,鮑魚海參之類的都是世麵上難見的好東西,可這些東西是好可惜湯宛對它們都不太感興趣,唯獨對桌子中央那幾隻張牙舞爪的螃蟹感點興趣可又礙著吃起來姿勢不好看而不敢動筷子。

三個男人吃吃喝喝,嘴裏也沒閑著說話,葉景摯和旁邊兩人說著話的間隙,伸手從桌子中央拿過一隻螃蟹,那邊扭頭和他們說話這邊手裏就利索的拆解著螃蟹。

葉景摯受過最良好的貴族教育,吃螃蟹這種事當然做起來姿勢優雅自然,湯宛小口吃著東西時不時的看他兩眼,仔細留心著他的動作,等到葉景摯把拆解好的螃蟹裝進小盤裏,不著痕跡的推到她麵前,她才恍然明白,她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他們這邊一切的動作做的自然微小,但這一切卻都被一邊的林佩看在眼裏,他在目光流轉之間,眼裏的神色明顯就加重了幾分,嘴角的笑容更是有種意義不明的味道。

開席半個小後時兩個女人早就吃飽了,她們又不喝酒,男人的話題兩人也摻乎不進去,吃飽喝足後就隻有在那幹坐著,兩人隔著一張桌子,眼神對上幾次,又都互相禮貌的咧嘴笑了幾次。兩個女人幾次意義不明不尷不尬的交流後,對麵的楊晨忽然朝湯宛蹭了過來。

“沒意思哈?”楊晨顯然是個自來熟,她蹭到湯宛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一點都不見外的找她搭話。

“嗯。”湯宛微笑著點頭答道,這姑娘看著是個沒心眼的,她對她有些好感。

“你說這每次都是吃吃喝喝的,喝的爛醉回去又是一頓折騰,自己找罪受有什麼意思。”楊晨在那小聲的嘟囔,湯宛不知道怎麼接她的話,隻好繼續微笑的看著她。

楊晨姑娘看湯宛一直都對她微笑直覺她是個好說話的人,她覺得自己兩句話已經鋪墊好了,終於扭捏的問出她最感興趣的事情:“你們已經領證了嗎?還沒有辦婚禮了?打算什麼時候辦啊?”

楊晨眼看葉景摯的豐神俊朗的模樣,卻已經年紀輕輕地就被綁牢了,心裏有點微妙的不平衡,所以才會對湯宛有那麼一問。

湯宛被她這麼一問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下意識的“啊”了一聲,但隨後看見楊晨好奇的小眼神,幾經運量終於湊出一句話來:“我不知道。”她還真隻能說不知道,辦婚禮這件事她曾經不是沒有想過,但是久而久之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尤其是葉景摯帶給自己的壓力,她感覺自己沒有辦法抱著美好的期望來期盼這件事,也就從來都沒有關心過這個問題。但是說葉景摯根本沒有為這件事考慮,她想來應該是不可能的,畢竟男人之前已經在數人麵前提起過這件事了。

“啊!”這會輪到楊晨吃驚了。“葉先生又不是缺錢的人,為什麼?難道你們不是那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