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林佩一如既往的客氣有禮,一直伸著手迎到門口,握著葉景摯的手就大聲寒暄:“葉先生,葉夫人好,幾天不見,二位看起來愈發的精神了。”說著也轉頭看向湯宛,他含著再親和不過笑容,似乎連眼角都帶著笑。

葉景摯也是笑的一團和氣連說:“哪裏哪裏,你客氣了。”湯宛趁著葉景摯話音落下的去的空隙也對林佩笑著補了一句:“你好。”

三人寒暄完,葉景摯照樣伺候著湯宛脫了大衣,三人入席,這次再沒人互相謙讓著主位,三人坐的隨意,可能是對著窗戶的夜景好,林佩選在了正對著落地窗的位置坐下,葉景摯坐在他身邊,而湯宛自然是挨著他的下手邊坐。

三人入席後酒菜很快就上桌,各種菜式擺滿一桌後,林佩揮退了房間裏的所有服務人員,對著一桌子海參鮑魚,湯宛依然隻對張牙武爪的帝王蟹感興趣,現在她吃螃蟹再也不怕姿勢難看了,幾次下來她從葉景摯那裏已經學的挺好了。

兩個男人喝酒吃東西,談話漫無邊際,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湯宛在葉景摯身邊沒有插嘴的習慣,隻低頭吃自己的。

酒過幾詢後,兩個男人之間的談話一直熱烈,氣氛醞釀的也夠火候的時候,林佩忽然輕咳一聲,轉向葉景摯的表情變很鄭重:“恩,葉先生請恕我魯莽,其實今天我請您來是有個不情之請與您相商。”

葉景摯似早有所料,他一臉的波瀾不興,拿過一旁的餐巾擦擦嘴角才出聲說:“林先生客氣了,我們幾次見下來也是相熟的朋友了,別說什麼不情之請了,但凡你能有我相幫之處,我自會盡力而為的。”

林佩輕輕一笑:“葉先生果然是個寬厚平易的人。”

“哪裏,林先生您過講了。”葉景摯慢聲虛應道。

過了幾句話後兩人又是相對一笑,林佩笑過後收攏嘴角,鄭重的開口:“是這樣的,我的不情之請是想向葉先生借一條通道走些貨品。”

林佩的話讓葉景摯的麵孔驟然嚴肅了幾分,他低頭看向自己放在桌麵上握在手裏的餐巾,餐巾在他手指間微微搓弄幾下後,轉頭向一邊的林佩問道:“不知林先生要走的是什麼貨?”

林佩把身體靠回椅背裏,一臉成竹在胸的回:“實不相瞞,我要走的是軍火。”

微微一愣後,葉景摯看向林佩,臉上依然維持著笑容:“林先生,我是個家底清白的商人。”

林佩在剛才靠回椅背的時候,整個人狀態就變了,依然帶著笑容,但裏麵的內容卻與剛才大相徑庭,葉景摯的那句話說完後,他把一條腿搭在了另一條腿上,姿態有些輕浮但卻是一臉的碼定,他慢聲的開口:“我當然知道葉先生是正經的商人,這些年葉先生自從M國回來之後,在國內市場投下巨額資金,所涉足的行業廣泛,經緯集團恐怕隻是葉先生擺在門麵上最顯眼的一塊招牌而已,恐怕甚至還占不到您所擁有的產業的二成吧。況且葉家在那方麵說不定還比不得林家,現在上頭可是要變天了。說到底,您也要給葉夫人一個毫無打擾的環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