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佩一掃半月前頹廢陰沉的狀態,他臉上帶著一個平和的笑容,把湯宛上下看了一遍才慢悠悠的開口:“也沒什麼事,就是剛才正好路過那裏順便下車和你打個招呼。”

無論林佩這話說的多麼自然,但湯宛顯然是不相信,她不傻甚至在某些方麵比一般人通透,她缺少的隻是隨機應變的語言能力罷了,林佩好好的至於從帝都感到申市,還剛好順路看到了她,但是他不想說實話,她也不想和他多做糾纏,臉色微微一變,抬腿就想往裏走。

林佩也是個多麼會察言觀色的人,他看著湯宛臉色一變就趕緊開口岔開了話題:“湯宛,我算是知道葉景摯怎麼會看上你了,你這人幹淨、單純,還坦白跟你待在一起不累的慌啊。”

林佩的話裏說道葉景摯讓湯宛伸出去的那隻腳又收了回來,林佩眼角撇著湯宛那隻腳來回的動作繼續說道:“葉景摯為了你,硬是從霍家手裏搶走了軍火走私的貨源,然後轉手就讓給了我家老爺子,條件就是讓我回來做這個代理,而且他專門讓出一條航運通道給我走貨,這些都是他答應林家的條件,他可是好不容易才用經緯把自己洗白的,這回算是又徹底的栽進來了。你知道這種事情不同於一般的江湖走私,不出事還好,一旦出事了他就隻能是個替罪羊。”

聽著林佩用不急不緩的語速說了這些,湯宛的反應不大,隻是目光卻越來越黯沉,嘴角也抿成一條直線,本來平和的麵孔陰沉了幾分。

林佩把兩手插·進大衣口袋裏,盯著她的臉說出的話語有幾分深沉的語調:“其實我是有些羨慕他的,你相信嗎?”

湯宛陰沉著臉似不想再看林佩一眼,扭頭就往律所裏走去,林佩一人站在原地,他看著女人倉皇又有些狠絕的背影,神情中帶上了一點失落的味道,良久的凝視後,他露出一個有些自嘲低落的苦笑終於轉身往來路走去。

湯宛這一天過的極其恍惚,她不能去想林佩的話,一想心裏就難受,她在為葉景摯心疼,那麼一個強勢的人,卻妥協了,他從今後把自己置於一個危險的境地,一想到那人今後將麵臨的危險她就難受,可她這種惶恐的心情卻無處去求證,她見不到人,那顆心隻能這麼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吊著。

惶惶不安的熬過一天,晚上回到住處,房子裏隻有湯媽和陳姨,沒有什麼變化,日子還是要按部就班的過著,夜裏和湯媽輸了一會話,等一切都收拾完了,湯宛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失眠了,輾轉反側間她不禁開始有些怨恨葉景摯,這男人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如若不知道他為她付出的,那她都能守著平和心態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可現在這個樣子又怎麼能讓她安心。

這一夜睡的渾渾噩噩,第二天早上起床雖從身上到內心都覺得無比的煩悶,但日子還是要繼續,吃了早飯喝湯媽告別,然後坐車去上班,途中照舊提前一程下車,結果在昨天那個位置又看見了林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