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宛沉默了幾分鍾,又很快意識到此刻的不說話似乎不太適合,她隻能轉移話題一般地開口,“葉蘊遠的事怎麼樣了,罪名應該定得差不多了吧。”

“嗯,死在他’情緒失控’的時候的女人大概有十三個,警察已經查清楚了,不過他也倒是聰明,適時地裝起了精神病,警方請來的心理醫生並不能找出他的破綻,所以要是順利的話,他大概一個月之後就會被送到精神病院去?”

“十三個人……我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喪心病狂……”湯宛停頓了一下,然後抬起眸子,看著葉景摯眼中十分渺小的自己,“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會給他安排好退路。”

“死了一了百了有什麼意思,我要的就是他被困在精神病院求生不能,就死不能。”葉景摯靠近湯宛,不痛不癢地捏了一把女人的臉,然後打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

湯宛愣了兩秒,突然笑了,也是,葉蘊遠落在葉景摯的手上,恐怕並不比直接被處以極刑來得痛快。雖然葉蘊遠以後的命運恐怕不會太好,但是隻要一想起他前世和今生幹的那些事,湯宛就沒有辦法對他升起任何的同情心。

時間轉眼又過去了十天,在這期間,湯宛唯一高興的事情就是林佩再也沒有出現在自己去律所的路上了,雖說林佩不會再對自己構成什麼威脅,但是每天看到這麼一個人整天晃悠在自己的身邊,湯宛不得不說也是一件極為膈應的事情。

雖然因為他,難得的讓自己看到了一次葉景摯吃醋的模樣,不過這種事情一次兩次是情趣,多了的話,無論是感情再深厚的情侶,恐怕都會受到影響。所以林佩不再出現,著實讓她鬆了一大口氣。

這天葉景摯一到家,就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張紅色的請柬,遞到了湯宛的麵前。

不知怎麼的,湯宛就想到了葉景摯在準備婚禮的事情上,她竟然下意識地以為這是請柬的模樣,所以當她帶著點羞意接過來的時候,葉景摯還帶著點異樣地看了她一眼。

等她打開請柬一看,整個人都定住了,半是羞愧半是詫異地,看著上麵的兩個新人的名字,不知道該以什麼表情來麵對葉景摯。

葉景摯倒是十分安然地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十足地等待著她的反應。

湯宛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們為什麼要給我們發這張請柬,難道是挑釁?”

請柬上的新人的性命正是於斯年和那位周家小姐。葉景摯無論是和男方還是女方,都毋庸置疑地存在著難以和解的糾纏,那麼這張請柬自然就隻有這麼一個作用了。

“那去嗎?”

“當然去啊,不然怎麼知道他們打算怎麼挑釁我?”葉景摯淡淡地答道,眼中卻是醞釀了風雨欲來的冷意。

這次參加婚宴,葉景摯倒是沒有打算湯宛去參加,所以他也沒有提前一天去帝都,而是一大早地趕飛機去的。

湯宛對於葉景摯的安排雖然有一些異議,但是細細思考之後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了,畢竟這次的婚宴對於葉景摯而言大概可以說是鴻門宴了,雖然他有把握可以護住湯宛,但是畢竟身份在那裏,兩家邀請的人肯定都是對葉景摯不怎麼友好的,何必要讓湯宛去受冷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