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宛和麵前的男人對視著,男人的五官深邃堅硬的猶如雕像,他的瞳孔黝黑,目光堅定帶著厚重的氣場,她到底抵不過這樣子的他,偏過了頭。

一路上葉景摯的臉色都不太好,麵無表情的看著窗外也不理人,湯宛有點搞不明白了,她不想把李紛徽推給於斯年,他沒有和他一點商量就扔給了別人。就算她去酒吧的事情不對,但是她也隻是因為陪著李紛徽而去的,甚至為了保持清醒,她隻喝了一杯淺度數的。她幾次開口想說點什麼,可男人一幅拒絕的姿態把她什麼話都堵了回來。

兩人一路無話的坐車到家,這一折騰已經是晚上了,葉景摯沉默的下車,也不管湯宛直接往屋內走去,來到大門口,他停了一下,等著湯宛走到他身後後,他轉身看了她片刻,他的眼神深沉而幽暗,湯宛看不懂他的意思。

葉景摯沉默的看了湯宛一會,然後轉身直直的走了進去,就在湯宛剛想跟上的功夫,卻不想男人竟然當著她的麵把大門就那麼關上了,大門臨合上的瞬間男人清晰聲音從裏麵傳來:“不許給她開門。”湯宛徹底的呆了。

湯宛不敢相信她又一次被男人關在門外了,一股巨大的壓迫感瞬間壓在她的心頭,她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可自尊又不允許她去敲門,作出哀求的姿態,呆呆的站了片刻後她回身慢慢的走下台階然後就坐了下去。

天色一點一點的變黑,湯宛很茫然,也理不出個頭緒,她忽然明白感覺到很迷茫,她突然發現,她所有經曆的一切都是被動的,她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具體的鬧清自己的位置,也不能掌握自己的生活,她沒有為生活環境的轉變而欣喜過,隻是她以前的生活比這個過的還不開心所以沒有一個好的對比,她一時沒有清楚的意識到擺了,她坐在台階上東想想西想想,越多想就越多生出幾分失落來。

天黑院裏的照明燈亮了起來,身後的屋子裏一點動靜都沒有,幾隻蚊子圍著她“嗡嗡”的轉,終於在身上被釘出幾個包後,湯宛忽然豁然起身,她也不看身後直直的叫出司機然後坐車去了市區可是坐上了車子,她卻又不知道該去見哪裏了,想了想,她還是叫司機駛去了易緒家裏。

易緒現在和秦路住在市區的一套高級公寓裏,湯宛走到她家門前才意識到自己來的冒失,也不知人家在不在家,不過她後來又有些冒火的想:要是她不在家也沒關係,大不了她就回自己的那個家去。

湯宛想清楚後帶著點破釜沉舟的氣勢按響了易緒家的門鈴,沒過多久麵前的大門從裏麵打開,易緒穿著一件絲綢的睡袍,頭上還包著毛巾顯然是剛剛洗過澡,她看清門外站的人是湯宛後臉上一閃而過一絲驚訝。

站在門口看著麵前美麗的女人,湯宛虛弱的說:“我被趕出來了。”

易緒微微呆了一下,然後側身說:“進來吧。”

“秦路不在?”

“嗯,他和寶寶出去散步了。”易緒顯然是想起了兩父子,臉上顯出了幾分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