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開了鉗製著李紛徽的手,她的動作僵硬了一下,然後毫不猶豫地環上了他的脖頸。

雙唇退開她的耳,於斯年開始沿著她的頸線一路往下噬咬,一路點火,李紛徽難受地弓著身體卻更加貼合於他,於斯年一手壓著她的雙手,一手褪去她身上的衣裳。

雖然是兩人的第二次親密,全身燥熱得李紛徽難以招架。

“於斯年,唔……”一出聲便成細碎的呻吟,李紛徽害怕這樣的於斯年,更害怕這樣的自己,“我討厭你……啊——”

鎖骨被狠狠咬住,疼得她眼淚當即落下來。

“討厭我也好,恨我也罷。”於斯年抬頭靠近她的臉,唇一點一點壓向她緊抿的唇,含住了她的唇,他一手撫過她的背,唇齒曖昧地磨著她,“紛徽,我還是忍不住了……”

到了此刻,兩人的衣服已經褪得差不多了,於斯年知道李紛徽已經準備好了,他忍不住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就要進行下一步。

一陣急促的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李紛徽清醒過來,推開於斯年,看了看自己依然暗著屏幕的手機,“你的手機。”說著打開了房間的燈。

於斯年很不想搭理,但是已經淩晨了,還有人打電話過來,恐怕有事發生,他赤著上身下床,撈起被自己拋在地上的褲子,拿出手機一看上麵的來電顯示,就不自覺地看向了李紛徽。

李紛徽一看他的神情,就明白了打電話的人是誰,她忍不住在唇角勾起嘲弄,然後也不看於斯年,直接掀開被子,也不穿衣服,進了浴室。

於斯年也已經清醒了過來,接了電話,“喂?”

“斯年,不好意思啊,你這麼晚還不回來,我知道你可能已經睡了,我不應該吵你的,但是我們畢竟今天結婚了,你不在家,我左思右想,還是應該給你打個電話的。”

“沒關係。”於斯年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神色自若地回答道,“是我的錯。我現在在申市,因為有一點緊急的事,已經辦好了,我早上就會回帝都的,不會耽誤我們的蜜月的。”

“我不是擔心蜜月了,隻是你這麼晚還不回來,就有點擔心你而已。”對麵的女人的聲音很溫柔,聽起來也不讓人討厭,可是於斯年還是忍不住煩躁起來,他轉過身,看著透過浴室的門可以隱約看出的身影,耳邊的女人一直在說話,他卻一句都聽不進去了。

他敷衍地應了兩句,然後掛了電話,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之後,就站在窗口等著李紛徽出來。

李紛徽沒有花費很多時間,半個小時之後,就裹著浴袍從浴室裏麵走了出來。

於斯年忍不住掃了她一眼,然後就飛快地低下了頭,他低低地咳嗽了兩聲,然後開口說道,“紛徽……我……剛才是我失態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會忘記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周家的女婿沒有在他新婚的那一天險些和別的女人上床。”李紛徽知道自己不必說這些,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帶著嘲諷的語氣出聲。

於斯年就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他煩躁地用雙手揪緊自己的頭發,然後就開口說道,“紛徽,我要走了,你……你如果真的不開心,在申市也可以,就是不要再和葉景摯他們扯上關係了。湯宛他父親的去世是我下的手,我怕她會遷怒對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