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葉景摯心裏猜到了湯宛別扭的原因,但也耐著性子詢問。
湯宛深吸一口氣:“葉景摯,律所那裏除了婚前的假期,婚後我隻有三天假期……三天連南極都到不了……”
“別擔心,我已經給你請了假,我已經替你多請了一個月的假期。”葉景摯說完,兩隻手都拉著湯宛的手,將女人的手捧在自己的掌心中間。
湯宛不接受葉景摯的殷勤,冰冷冷地看著他:“我一直都很清楚莫高陽是你的人,但是你也不需要用這種行為來一次次地向我證明。你憑什麼?”莫高陽一直以來都算是湯宛心中的刺,她可沒有他偷偷地向葉景摯報告了多少自己的事情,她不怪莫高陽,她看不慣的是指使的那個人。
葉景摯有點被湯宛冰冷冷的眼神傷到了,但麵色如常,尤其是眼底的神色依舊倨傲一塌糊塗:“就憑我是你的丈夫。”
“丈夫,好大的權利!”湯宛反諷道。
“我是目前跟你最親密的男人,怎麼就沒有這個權利。”葉景摯說,他不喜歡跟女人口舌之爭,更何況是與他喜歡的女人。索性閉上眼,麵無表情道:“我要休息了,請不要打擾我,謝謝。”
湯宛氣得要肺出血,狠惡惡地看向葉景摯。
葉景摯心虛起來,他覺得自己閉著眼睛都感受到女人刀子一樣的眼神,皺了下眉頭說:“湯宛,我為我的擅自做決定道歉,不過相信我,等到了南極,你一定會喜歡的……”
葉景摯示軟,湯宛就有點妥協下來。一直以來,她在溝通問題上,如果對方讓一分,她習慣性會退兩分。
其實葉景摯的強勢和自我,這麼長的相處時間之後,她又不是不清楚,更何況,這還是葉景摯為兩人安排的蜜月旅行,“南極很冷,我怕冷。”湯宛說。
“這個不必擔心。”葉景摯說,然後牽起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他的意思很明顯,有他在身邊怎麼會冷。
湯宛輕輕哼了一聲,扯了扯嘴角笑了。
到達西班牙馬德裏,她和葉景摯吃了一頓西班牙的風味餐,開始轉機飛往南美,阿根廷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
之後這段漫長的飛行時間裏,湯宛基本是吃吃喝喝睡睡,可能真的好久沒有享受那麼休閑的時光,她的心情從最初的難以接受,現在又多了一份隨遇而安的無所謂。
或許換個角度想想,事情並不糟糕。商務艙的空間很寬敞,所以長時間呆在機艙裏也不會很累;飛機餐也很美味,她吃得很愉快;同時自己身邊還有葉景摯頂著這麼一張賞心悅目的臉,湯宛覺得就算是讓她單純地看著他的臉,她也不會膩味。
當然她開始有點期待去南極洲了,隻是之前都沒有心理準備,現在幾個小時適應下來,自然多了一份期待。
或許這場突如其來的旅行,真可以像葉景摯說的:“一場甜蜜又新奇的旅行。”
第二天晚上,數十個飛行小時後,飛機成功抵達阿根廷的布宜諾斯艾利斯。她和葉景摯住進了市中心一家地中海風格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