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在你回來的時候就原諒你了,小氣的男人。”湯宛扯扯嘴,與周印鴻交談起來。

湯宛沒有生氣的原因,她知道葉景摯原來購買飛機票登機時間是早上6點,而她8點電話打給他,他人居然還在機場。

這是個別扭而幼稚的男人,明明矜驕得不可一世,老做啼笑皆非的事。她不知道葉景摯的智商有沒有去專業的機構檢測過,但到底還是比平常人要高出一大截的,這樣的一個人卻也可以做出這般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湯宛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該感歎還是自豪領葉景摯表現異常的人是她。

湯宛雖然沒有再說下去,但是大抵也可以猜測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他一直都是一個極為嚴肅的人,但此刻到底還是有些忍不住。他的嘴角微微地翹起一個弧度,剛想趁著沒有人偷笑一會兒,就看到葉景摯的眼裏的冷色在反光鏡裏表現了出來。他連忙斂住了心神,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回到了別墅,湯宛本以為湯媽在家,結果一回家就發現她根本不在,她遲疑地看了一眼葉景摯。

葉景摯沉默地看了一眼湯宛,然後拎著行李上了樓。

這個夜似乎格外短暫,似乎隻是想站一會就天亮了。湯宛是在葉景摯的手臂彎裏看著微紅色的曙光慢慢驅趕沉沉夜色,直至天色微明,薄霧冥冥。

葉景摯在湯宛耳邊問:“我們再睡一會好嗎?”

湯宛點頭。

標間的床每張隻有一米二寬,葉景摯睡在湯宛的床上,他的手覆蓋在女人的小腹,用一種溫柔又強勢的姿態環抱著她。

這樣的大小的床,這樣繾綣的相擁,他和她都太久沒擁有了。湯宛很困,但是她睡不著,大概昨夜眼睛流過淚,加上一夜未宿,眼眶現在還紅著。

葉景摯親親湯宛的眼睛:“把眼睛閉上。”

湯宛閉上眼睛,葉景摯將她抱得更舒服一點,他和她又說一會話,都是一些細碎、無關緊要又暖人的話。

湯宛就在這樣的懷裏睡了一個回籠覺。再次醒來,時間都已經過了吃午飯的點。但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葉景摯笑望著她。

她的臉貼在他胸膛,低聲說:“真感覺是一個夢……”

葉景摯同意地點點頭:“我們可以選擇在夢裏不要醒來。”

湯宛坐直了身子,笑起來:“好了,我可要起來了,我後天還要回去上班。”

葉景摯臉上掛著笑,他拉上湯宛的手:“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

湯宛低頭笑:“Kingsley,你語文誰教的?”

“我爺爺,不好麼?”葉景摯眨著眼睛看湯宛,“我初中回國參加過中文比賽,當時拿了第一名,那些土生土長的中國學生都沒有我厲害。”

真是好不謙虛的人啊!湯宛腦袋突然停滯了一下,一個模糊的場景飄過她大腦,她有點激動地問葉景摯:“當時你是不是在A市十三中比賽的?”

葉景摯捏了捏湯宛的臉:“應該是吧,我記得是A市,我的許許也是A市人,可真巧呢。當時你應該來看看你未來男人的雄風。”

另外如果他和她早點遇上,可能她和他中間就沒有沈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