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摯趕去帝都,自然不僅是為了見葉蘊遠,他在帝都還有一些公事需要處理,之前為了湯宛而給林配讓出的那條運輸道路也出了一點問題,所以他一大早就起床趕到了機場。
走之前,看著一臉熟睡的湯宛,心中多少有些不舍,但也不忍叫醒睡得正香的女人,所以他隻是克製地在她的唇上碾轉了幾下,趁自己還能控製的時候立刻翻身出去了。快上飛機的時候,他估摸著湯宛也快醒了,忍了忍,還是就給她發了一個短信過去,“記得想我!”
短信久久都沒有回複,葉景摯摸了摸鼻子,懷疑自己的短信的語氣是不是太過命令,但到底已經不能撤回了,他按下手機的關機鍵,正準備關機,手機突然又亮了起來,上麵隻有三個字:“知道了!”
葉景摯的嘴角不由地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讓跟在他身後的周印鴻不由地一驚,恨不得立刻和葉景摯拉開距離。
葉景摯關上手機,收住表情,回頭警告地看了周印鴻一眼,然後一言不發地上了飛機。
到了帝都之後,葉景摯直接就讓人驅車趕去了葉蘊遠所在的精神病院。
因為那家精神病院的院長本來就是葉景摯的人,所以他也沒有辦什麼手續,直接單獨地進了葉蘊遠的病房。
周印鴻見他一個人進去,心中到底還是有些擔心,在門口忍不住開口,“葉先生……”
“我心裏有數。”葉景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轉身進了門,走近四肢被牢牢地拷在床上的葉蘊遠。
此時的葉蘊遠那裏還有曾經西裝革履,溫文爾雅的偽裝,此刻他的身上穿著精神病院統一的病號服,臉上的胡須大概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刮過了,顯得十分的邋遢。聽到葉景摯的聲音,他原本一直閉著的眼睛立刻睜了開來,眼中的戾氣暴露無遺。
葉景摯走近,看清葉蘊遠臉上的表情,忍不住愉悅起來,“親愛的弟弟,我過來看你了,高興嗎?”
葉蘊遠之前在警局的時候確實是對葉景摯心懷感激的,但是這少有的感激在他進入精神病院之後得到的和他期待中的完全不同的待遇之後很快就耗光了。
但是他還是想試試,希望這一切僅僅隻是假象,以及他惡意的揣測而已,“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進來已經三天了,為什麼他們一直要綁著我,他們難道不是你的人嗎?”
“他們怎麼會是我的人。”葉景摯不急不緩地走近,在葉蘊遠的床邊坐了下來,“我聽說你因為精神病而被送到了這裏,成功地躲避了法律上的懲罰。畢竟你是我的親弟弟,不管是什麼原因導致你的犯罪,我想我還是有義務要過來看看你的,蘊遠。既然醫生確認你有病,那你就好好地治病吧,希望你可以盡快痊愈出院。”
聽出葉景摯話裏的意思,葉蘊遠一下子就慌張了起來,他竟然是要自己一直都在這裏被當作精神病人對待,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豈不是沒病也得有病了,他結結巴巴地開口,“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這,這和我們說好的不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