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宛是天光微亮的時候醒的,剛睜開眼睛,就看見葉景摯麵朝她側躺著,黑而密的睫毛像纖長的花蕊,讓她幾乎忍不住想伸手去觸碰一下。不想葉景摯卻驟然睜開眼睛,目光清明,不見半絲剛睡醒的惺忪。

湯宛知道他前幾天並沒有睡好,於是有些擔憂地問道,“我吵醒你了嗎?”

“沒有。”葉景摯唇角微揚,語帶雙關地看了一眼湯宛,“一日之際在於晨。”還特地在“日”上加了重音。說完,長臂輕舒,將湯宛攬進懷裏。

湯宛知道男人早上也經常是“性·致”勃勃的,當下臉一熱,身體已經軟了下來。

葉景摯自恃自製力驚人,可是然而此刻,哪怕隻是看一眼湯宛素白的腳趾,都能讓他血脈賁張。自製力悉數化為煙雲。

修長白皙的手指靈活地探入浴衣的內裏,在滑膩的皮膚上遊走。湯宛敏感地往後弓了弓脊背。葉景摯摟住她腰肢的左手故意一用力,將湯宛整個人都帶盡他的胸口。浴衣帶子被他輕鬆扯開,露出線條優美的潔白胴體。唯一刺目的是她直身白玉簪一樣的鎖骨旁的疤痕。葉景摯心髒猛地一收縮。湯宛有些害羞地蜷縮起身體,不料葉景摯微涼的唇已經印在了她鎖骨的傷口上。

半天才聽見低啞的嗓音,“你後悔嗎?”

湯宛一怔,隨即緩緩地搖頭。

葉景摯看了她一會兒,嘴唇在她的傷疤上輕輕蹭了蹭,這才緩緩滑到一痕雪脯上去。

也許是因為她的胸脯本來就生得豐盈飽滿,湯宛喜歡穿薄形胸衣。脫下來,仿佛兩隻甜美的蜜·桃,桃肉泛粉,桃尖朱紅,讓人控製不住地產生舔·食的欲·望。嘴唇微張,桃尖已經被含進口裏。在唾·沫的濕·潤下,慢慢挺立起來。

湯宛的一手勾住葉景摯的脖子,一手在他的脊背上四下摩挲。相比兩側結實的背肌,他的脊柱微微凹陷,湯宛喜歡順著他脊背中央的這條華麗的直線逶迤而下,直至尾椎。當她的手觸碰到他的尾椎的那一刻,湯宛感覺到身上男子輕微的顫抖,看來這裏不僅是她的敏感區,也是他的。湯宛揚起脖子,也學著葉景摯的樣子在他身上或輕或重的舔·噬和啃·齧著。葉景摯有些驚訝於她的主動,但很快便無暇分心了。她倒是學得有模有樣,在他身上四下點火。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肌肉一寸又一寸的繃緊,有薄汗沁出,蒸騰出濃烈的情/欲的氣息。

他身上的氣味很好聞,湯宛有些貪婪地親吻著葉景摯胸口的肌膚。湯宛曾經碰到過許多人,有些高大的白人身上總是有股腥膻味兒,即使噴了香水也遮掩不住。年輕男生身上則總是有酸酸的汗味,個別愛幹淨的,則淡薄到一絲氣味也無,像白開水一般乏味。葉景摯身上卻總是帶著一股清淡的味道,無法形容,卻自成一種任何香水都無法媲美的味道。此刻因為體溫升高,他的氣息愈發動人,竟然如蜜一樣的馥鬱。

別墅裏此刻就隻有他們兩個,周圍什麼聲音也沒有。隻有男子急促的喘息聲和女子破碎的呻吟聲。柞絲綢的床單被碾皺,兩具身體緊緊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