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摯眼睛微眯,“你過兩天去西城區派出所,把一個叫做吳小雨的親哥哥的男人想辦法保出來。”
王律師掏了掏耳朵,“吳小雨,好土氣的名字,誰啊?你是無利不早起的人,這人和你什麼關係”
“我不介意換一家事務所做經緯的法律顧問。王律師最愛財,所以一直被葉景摯牢牢捏著死穴。
開玩笑,每年隻要看幾頁合同,便可以輕而易舉地拿到六十萬,到手的鴨子可不能飛了。王律師一下子從大班椅上彈起來,理了理襯衫的褶皺,“我可以現在就去。”
葉景摯想了想,事情早點解決也未嚐不可,於是又簡單地吩咐了兩句才收了線。葉景摯看一眼雙目紅腫的湯宛,上樓去書房取了文件,才發動了汽車,也朝西城區派出所駛去。
隔著派出所門前的一條馬路,葉景摯便看見王律師白色的車子。就近找了車位,兩人下了車,並肩往威嚴的鐵門裏走去。
接待大廳裏的值班的是個年輕的男警察,看見一襲黑裙的湯宛,居然從椅子上站起來,熱情地問道,“您是報案還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葉景摯不著痕跡地攬住湯宛的肩膀,冷冷地說道,“我們是來等人的。”說完看也不看小片警,徑直掏出手機,繼續給王律師施壓,“我們已經到了,人呢?還沒弄出來?”
“快了,快了,還有幾道手續辦一下。對了,我可是交了5000塊罰金,你得把這錢還給我。”
對於這種鑽在錢眼裏的貨色,葉景摯選擇直接無視。
王律師唧唧歪歪了幾句“資本家吃人不吐骨頭”什麼的,結果隻聽葉景摯冷笑了兩聲,“你當資本家一年六十萬是好拿的?”
王律師在心裏罵了句髒話,沒好氣地問吳誌強,“你認識葉景摯?”
吳誌強用手背揉了揉滿是眼屎的眼睛,眼睛都彎了,笑的像一朵菊花,“認識啊,我妹妹是他的丈母娘。”
王律師鄙視地看他一眼,他作為葉景摯的律師,當然對他的夫人湯宛有一定的了解,哪裏不知道湯宛的母親根本就不姓吳,這小子是想發財想瘋了吧,這樣一想,他的內心哀怨不止,想他王律師,好歹也是能被葉景摯聘請為經緯的律師顧問的,作為申市司法界的金字招牌,每小時的谘詢費都在五千塊以上,居然淪落到給這種層次的聚眾賭博涉案人員做保釋,四個人賭資統共隻有四萬塊錢,連賭博罪定罪情形中的“賭博輸贏或提供賭資5萬元以上”的底線都達不到,不過觸犯了治安管理處罰條例罷了,起碼也得是個大案,才能顯示出他的水平啊。
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羈押室,湯宛看見狼狽的吳誌強,心中氣憤難當。
王律師一看見葉景摯手裏摟著的女生,再看看那個女生咬著下唇滿臉氣憤的樣子,頓時明了,看來又會有一場好戲,哈哈,摸了摸下巴,江洋朝葉景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亮的白牙,“葉先生,人已經按你的吩咐,保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