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抬頭看向遠方的沈蝶蘭和君墨羽,一時,眸色微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再次上路,一路上有些昏昏沉沉,趕路久了,人便會變得格外疲憊。
殷洛與秦流鳶二人睡了一路,到了晚上,一行人便在野外紮營露宿。
一個大的營帳裏頭,君墨羽沈蝶蘭,還有堯塵子在前頭,而殷洛與秦流鳶在另一頭。
看得出來,這個沈蝶蘭之所以同君墨羽離開,想必是這個君墨羽與沈蝶蘭的父親達成了某種協議,具體說來,應該是婚姻的協議。
看君墨羽對沈蝶蘭倒是照顧有加的樣子。
仿佛是感覺到殷洛的視線,正與沈蝶蘭說話的君墨羽忽然抬起頭來,目光與殷洛相撞之時,眸色分明沉了下,殷洛看著他深沉的眸子,唇角一勾,露出一個變幻莫測的笑來,看得君墨羽眸光又是一深。
次日一早,再次趕路,此處離西宇雖不遠,但是到西宇皇城,卻有很遠距離,大概得行半個多月。
所以路上餘下的日子,便變得有些艱難,因為一路下來,君墨羽都不借宿客棧,隻在野外紮營,到哪兒便宿哪兒!
這對幾個男子來說,倒還好,但對女子而言,那麼多日不洗澡也不洗漱,實在是太痛苦的一件事。
殷洛提出來的事情,君墨羽沉吟良久,讓沈蝶蘭跟她們一塊兒去,而他的人,就在不遠處,防止她們逃跑。
她們找到了一處山間小河,河水清粼,卻也冷得慌,無奈環境有限,幾位姑娘,唯有將就。
接近十五的夜,月光格外明亮,幾名絕色女子在水邊洗漱,此等美景,自然是讓人浮想聯翩,好在外頭有君墨羽一行人護航,她們才可以放心。
洗漱了一番出來,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頭發還濕著,她們仔細將頭發擦得半幹,散著頭發回到營帳的時候,發絲已經幹得差不多。
沈蝶蘭將濕衣服放到火邊烘烤,幾個男人在一邊準備食物,殷洛與秦流鳶一起從裏頭出來,將濕衣服同樣搭在一旁夾好的樹枝上,略低頭,便瞧見君墨羽的視線灼灼看了過來。
殷洛看了他一眼,朝秦流鳶看了過去,瞧見她目不斜視,她旋即回眸,對著秦流鳶囑咐一句,自己便回了營帳之中。
君墨羽沒有在外頭留多久,也跟著站起身來,踏入營帳,而他起身之後,秦流鳶抬起頭來,看了營帳內一眼,須臾又低下頭去。
殷洛就站在門口,將外頭的動靜收入眸底,瞧見君墨羽進來了,她旋即退步離開,正要出去,他卻直接放下簾子堵在門口,眸光沉沉地看著她。
殷洛看他一眼,自那晚之後,君墨羽便再沒搭理過她,仿佛,她們是與他無關的存在。
她自然也不會主動去找他,這次也不過是讓秦流鳶代替自己去傳話,沒想到,這兒君墨羽就答應了下來。
“很香。”他邁進一步,聞到她發間的香氣,由衷評論。
殷洛挑眉看他一眼道:“我們用的同一種香胰子,大家頭上的味道都是一樣的。”
意指,可不止她一人香。
“那又如何?”君墨羽繼續邁進一步道,“本王就是覺得你的格外香。”
殷洛懶得搭理他,轉身便往他身側的門口走去,打算出去。途徑君墨羽身邊時,卻被他一下子擒住手腕,近距離之下,他低眸看她:“這麼厭惡本王?”
殷洛回過頭來:“談不上厭惡,也談不上喜歡,我與王爺不熟,僅此而已。”
君墨羽顯然又被氣到了,手上發力,殷洛隻覺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擰斷下來。
“本王以為,你剛剛是在邀請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