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不說多餘的廢話,直接傾身吻了上去。
既然對她好,她不領情,那麼從此以後,別想他再用好來護著她!
一整夜,眼淚與嗚咽聲中,將她,徹底占有。
*
天突然下去雨來,房間內的動靜,隔壁間的賀仁賀心還有秦流鳶,一個個都聽得一清二楚。
秦流鳶原本想去阻止,可是賀心動作比她還快,直接點了她的穴道,將她困在房間裏頭,甚至鎖上了她的門,不允許她出來。
一整夜,五個人,誰都沒有睡。
次日一早,秦流鳶終於得了自由,急急忙忙衝進房間去看殷洛。
她還躺在榻上,房間內衣服的碎片撕得到處都是,秦流鳶小心上前,挑開簾幔,一見到她的背影,頃刻之間,捂著嘴巴,眼淚“唰”的落了下來。
殷洛聽到了動靜,沒有動,隻是頂著沙啞的嗓音道:“去打些水來,我要沐浴。”
秦流鳶應了一聲,急忙出去,等浴盆裏的水放滿,她過來想攙扶殷洛,卻隻聽得殷洛的聲音一絲溫度也無:“我自己來。”
秦流鳶看了她半響,不敢說什麼,隻好自己走了出去,守在門口。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房門,不要別人進去。
艱難地進了浴桶,傷口遇著水,撕裂一般的痛,殷洛皺起眉頭,眼睛有些渙散地看著嫋嫋水汽,沉默良久,終究是緩慢的自己清洗了起來。
她讓秦流鳶給她找來幹淨的衣服換上,房間內被她收拾過,已經幹淨整潔,殷洛坐在紅木桌旁,看著秦流鳶給自己端來的早點,沒有動。
流鳶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道:“公主吃一些吧,吃完了才有力氣。”
殷洛眸光在食物上停留了幾秒鍾,搖了搖頭道:“撤下去吧,我吃不下。”
流鳶看著她沉默的樣子,眼淚險些又要落下來,強自忍住了,她沉著嗓音道:“王爺一早自己先行回離都了,吩咐我們跟著賀仁賀心一起走,說是若是公主身子不適,可以慢一些。”
殷洛眸光動了下,轉頭看向床榻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麼。
秦流鳶知道她情緒不好,就沒有再繼續往下說,端了食物退下去,她安靜的守在門外,不讓人打擾她,卻沒想到,殷洛這一呆,就在房間裏關了一整日。
什麼都沒吃,到了第二日早上出來的時候,秦流鳶隻感覺人似乎又瘦了一圈兒。
雨已經停了,賀仁賀心備好馬車在外頭等她。
殷洛什麼也沒說,跟著秦流鳶從客棧出來,上了馬車,幾人這才一路往離都而去。
氛圍安靜得可怕,賀仁賀心不說話,殷洛不說話,秦流鳶自然也不敢說什麼,怕引起殷洛傷心。
但是她至始至終隻是沉默,不哭不鬧不笑,整個人就跟一個稻草人一般,毫無情緒。
秦流鳶開始還很擔心,後來發現她並沒有絕食的情況發生,這才總算是鬆了口氣,一路小心伺候著,直至到達晉王府。
回府當天,慕長情避而不見。
殷洛被重新送入寒玉園,她也沒有半點意見,隻是平靜的住下。
管家一早來,將寒玉園裏該添置的東西都添置妥當,又讓裁縫師傅來給殷洛量了尺寸,說是做秋冬的新衣,殷洛沒有意見,任由他們,直至夜裏,慕長情歸來。
殷洛早早已經睡下,他進到她房間,就站在她床邊看著她。而她背對著他,也不知道是睡著還是醒著。
那塊麵具遮住了他所有的情緒,屋內光線亦是擋住了她的神情,兩人一個躺著一個站著,誰都沒有說話。後來,慕長情便直接褪掉了鞋襪,躺了上去。
他伸出手來,將她抱進懷裏,殷洛的身子明顯僵了一下,卻沒有動。
兩人都維持著一個姿勢不動,她背對著他,他從身後抱著她,黑暗中,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得一道沙啞的聲音暗沉極了,低低在她耳邊響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