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顯示進賬了一大筆錢,肖揚靜靜的關掉了銀行的信息。我這麼了解你,卻讀不懂我自己。
在江邊的遊輪上,肖揚給季西綁在了客廳雕花木質鏤空隔斷上,像受難日中的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那樣,並給她換上了雪白修身的及地長裙,季西雙眸緊閉,麵色蒼白如紙,一麵還在輸著血,因為挪動導致還沒有長好的傷口流出血來,雪白的長裙被大麵積的染上了紅色。
肖揚坐在季西前麵的台階上整顆心都扭在了一起,權烈看到肯定心都碎了,如果受這麼點苦就能和愛的人永遠在一切,他倒是很樂意把季西換下來,自己綁上去。
看了看表,快了……很快就結束了……
“李醫生,你去看看她是不是還清醒,昏迷了就不好玩了。如果你敢騙我,我就讓你徹底昏迷。”嗬嗬,李醫生也是個不錯的證人吧。
李醫生鄙夷地看了肖揚,見他饒有興趣的把玩著手裏的手槍,時不時的還對準自己,人性的軟弱讓他就範了。
“好像有些昏迷了,再打一針就好了。”
季西艱難的睜開了眼睛,如果不是李醫生知道季西還活著,一定認為是詐屍了,那樣毫無生氣的空洞的眼睛卻又轉瞬間充滿了蝕骨的憎恨和了無生意的絕望……
“06:01你遲到了1分鍾,這不像你啊。”看著門口氣喘籲籲跑進來的權烈,肖揚腦海裏閃過曾經他們一起在這遊輪裏溫馨親昵的時光。
那時的他們是如此的親近。
心裏痛了一下。把手機從窗子扔進了水裏。
權烈看到季西腹部長裙上染的鮮血的一刹那,怒火攻心夠不足以形容他當時的心情,全身的血液好像都流進了腦袋裏,那種哀痛如萬箭穿心般向他襲來,權烈拚了命的想衝到季西身邊,但是卻被幾個人按在地上掙脫不開,肖揚看著權烈咬牙切齒的直顫抖的嘴唇和從喉嚨裏憋出來的怒吼的聲音,他就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
“肖揚,你對她做了什麼!混蛋,她已經7個月了麼?在一起這麼久都看不清你,原來是這麼的冷血。畜生……”明明頭被按在地上,可是權烈還是使勁的抬著頭看著肖揚的方向。
“哦,有意思,你不是才知道我有多冷血吧!你不是就喜歡我做事果斷麼,怎麼,發現你不喜歡了,後悔了?”
“為什麼?為什麼……”
“我想想啊?因為,好玩?我想玩而已,誰讓你總想著她,明明有了我。”肖揚咯咯的笑了起來。
“你有人性麼?不,你不配做人……”
肖揚努力穩住身形,堅持住,心痛也是最後一次了。
“嗬,好戲才剛開始,你是不是介意我拿走了她的孩子?我還給她,行麼。”
“不不,你要做什麼?肖揚,求你了,放過小西吧,放過她,求你……”
季西空洞的腦子變得混亂了。
直到肖揚在她的裙子上撕了一道口子,開始動手挑開她腹部的縫合線,手上拿了一個閃著綠光的有著倒計時的隻有一個饅頭大小的金屬在手裏的時候,她才明白。
季西本能的還是感到恐懼。
“嗚……”肖揚用手剝著剛剛縫好的線,一股血就流了出來。肖揚嫌惡的抹在了季西的裙子上。
“求你,肖揚!別讓我恨你……”權烈嗓子都喊的破了音,肖揚的手微不可見的抖了一下。
“權烈,在飛機出事前,你就應該清楚,求我是沒用的,我不吃軟的,誰叫你這麼喜歡她的。怎麼?心疼了?要不,你來替她?玩夠了,我們三人一起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