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連陌寒養傷,而且他躲追兵,便結伴生活在深山之中,習武練琴,讀書下棋,兩人相處融洽,誌趣相同,談笑一致,有相見恨晚之感,也因此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鳳白離幽幽的將這段往事說給嚴馨兒傾聽,對於他是北迪國前太子的身份沒有半絲的隱瞞。
“對不起啊師傅,讓你想起了你的母後。”
見鳳白離眉宇間的傷感之色,嚴馨兒看在眼裏,心中也微微的自責,讓這樣淡漠如仙的男子,露出這樣的神情,他的母後在他心目中必定非常重要。而她卻讓他回憶起這段往事。
對於鳳白離的是北迪國前太子的身份到讓嚴馨兒出乎意外,他渾身的氣質沒有一絲皇室中貴氣,竟然出自皇室之中。他是怎麼養成如今這般超然脫俗的氣質和溫靜淡然的心態的呢。
“無事。”鳳白離淡淡的一笑,又道:“現在想想,母後早點離開人世比她活著的時候要好的多。”
這是這些年逍遙於江湖他所頓悟的,鳳氏雖為皇後,但他們鳳家卻是經商人家,在朝中並沒有勢力,而北迪皇帝為了鞏固手中的權利,納了妃嬪無數,鳳氏雖得皇帝的寵愛,卻也日日要與後宮嬪妃周旋,整天活在陰謀算計中,而往往受了委屈在北迪皇帝麵前傾訴,北迪皇帝礙於妃嬪家族在朝中的勢力,也就隻有好言相勸,讓她忍氣吞聲。
鳳白離這樣說,在現代看多了宮心計的嚴馨兒自是明白其中的道理,燦然一笑,打趣的說道:“師傅躲在幽焱門,不會是那個藍家的人還不放過你嗎?你現在的本事我想他們也拿你沒轍吧。”
鳳白離武功高深莫測,又是逍遙山莊的莊主,就算是神秘的幽焱門門主怕也一時之間對抗不了吧,何況是一個國家的官員呢。
逍遙山莊,嚴馨兒早就向凝碧打聽過了,逍遙山莊主要運營商業,經營的酒樓、布莊、米鹽遍布三國,有三國首富之稱。是三國皇帝忌憚又想極力拉攏的對象。
能把生意做到三國最大,甚至在大慶國被占據大慶全國經濟的天一樓的打壓下,還在大慶還站住了腳,逍遙山莊暗部的實力絕對不可小覷。
鳳白離輕輕的搖頭,說道:“不是,是我父皇的人馬。”
“啊,你父皇,他不好好的整治朝中的奸臣,天天派人追你幹什麼,虎毒還不食子呢。”嚴馨兒一臉氣憤。
鳳白離輕笑一聲,說道:“藍家早在幾年前就被父皇打壓的打壓,革職的革職,早已不成氣候,父皇派人找我是讓我回皇宮接受他多年來謀劃的江山。”
聞言,嚴馨兒深深的看了鳳白離一眼,喃喃的說道:“原來你躲在這這裏是無意於皇位,這要躲在什麼時候去呢。”
“等他打消了這個念頭,反正我是躲的起。”鳳白離淡淡的開口,那個位子對他來說就是一句平淡的話,在他心底激不起任何的漣漪。
對著嚴馨兒一雙打量的眸子,鳳白離輕輕一笑,說道:“不談這事了,你不是要跟我過招嗎?我到看看你新練的劍法火候如何。”
“那就請師傅拭目以待。”鳳白離轉移話題,嚴馨兒倒也不深究。
隨後,一白一粉兩道人影穿梭在地宮的橫梁圓柱之間,身法輕盈,劍氣如虹。
京城。
雲王府坐落在京城最繁華的地段,作為當今大慶皇帝楚逸澤的唯一弟弟,楚洛雲的府邸的布置不比皇宮遜色,亭台樓閣的裝飾樣樣顯示了皇家的大氣莊重。
如今已是夏日,烈日炎炎,雲王府中卻是綠樹茵茵,花團錦簇,小橋流水,微風習習。從半空中俯望,府中但凡有河流的地方都種植了荷花,現在已到了荷花盛開的季節,清香陣陣,沁人心脾。
湖心亭上,一挺拔的人影臨著圍欄而立,紫衣飛揚,墨發飄飄,一張俊美絕倫的臉的如同潑墨山水畫,周圍絢爛多彩的景色都成了他的陪襯。
此時他目光停留在遠方,幽深的黑眸中帶點淡淡的憂傷。
他輕輕的蠕動嘴唇吐出隻有他自己聽得出來的話語:“馨兒,你到底在哪裏。”
從嚴馨兒離開他都兩個月了,這兩個月裏他派出去一波又一波的人,卻始終沒有嚴馨兒的半點消息,就像這個世界根本沒有這個人一樣。
他仰頭望著沒有盡頭的天空蒼穹,突然想到她曾經跟他說過這樣一句話:“若是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不見了,你不要傷心,也不要找我,因為我可能回到了我的那個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