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為師知道你剛剛的那一番話不是你的心裏話。”鳳白離輕柔的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塊玉牌,放在嚴馨兒手中,又道:“這個你拿著。”
“這是什麼?”嚴馨兒看著手中精致的玉牌,這種玉明眼人一看就是上好的絕世好玉,玉牌的花紋很奇特,也很新穎,玉牌正麵有逍遙二字。
“一個小牌子而已,不許不要。”鳳白離生怕她拒絕,態度很是強硬。
“可是......”
嚴馨兒有一個預感這個牌子很貴重,但沒等她把拒絕說出口,鳳白離打斷她的話又道:“馨兒,前去的路上一切都要小心,若是遇到什麼困難就回北迪國找我知道嗎?”
“嗯。”嚴馨兒重重的點頭,看了一眼被鳳白離塞在手裏的牌子又道:“師傅這個牌子很重要對不對?我不能要。”說著伸手遞給鳳白離。
“為師送給你的東西從來就不會收回。”鳳白離沒有去接,掃了一眼身後一直跪地不起的五人,接著又道:“我走了,馨兒保重。”說著轉身離去。
鳳白離走到莫百謙身邊,親自將他扶起,同時說道:“太傅,我們走吧。”
莫百謙鳳眸中洋溢著激動和歡喜,說道:“太好了,皇子殿下終於肯回宮了。”說話同時感激的看了一眼不遠去的嚴馨兒,剛剛嚴馨兒的勸導,他可是聽在耳裏。
鳳白離回頭不舍的看了嚴馨兒一眼,轉眸看到一個護衛從林子中牽出來幾匹馬在跟前,說道:“找一匹最溫順的馬給那位姑娘。”說著跨上一匹黑馬,沒有看嚴馨兒一眼,禦馬飛奔。
嚴馨兒望著鳳白離等人漸行漸遠,輕歎一口氣,幽幽的道:“又隻有一個人了。”望了望身邊的高大的紅馬,又道:“不對,還有你這位馬朋友。”
說著,牽著紅馬沿著大路走去。
嚴馨兒為什麼要牽著馬?而不是騎著呢。
歸根結底,是因為她不會騎馬啊?
剛剛人家送馬給她,她也不好拒絕,隻好留著,一路上也有個伴。
天還沒黑,嚴馨兒就進了城,找了一間客棧,吃了一點東西,買了一些路途中需要的衣食,便安安心心的待在客棧裏休息,等明天天亮就出發。
夜黑風高,夜色漸濃,烏雲層層疊疊,遮住了皎月,山林中,即使是夏夜,霧氣依舊寒重,一陣陣冷風吹來,凍得人渾身發顫。
鳳白離一襲白衣輕揚,長身玉立,皎如日月,俊美無雙的容顏散發著白玉似的光,夜色裏誘人深入,勾人品讀。
驀地,他身邊突然出現一個人影,一身緊身黑衣,跪地就拜:“屬下見過莊主。”
“千陽,起來吧。”鳳白離淡淡的道,他是趁休息之際避開莫百謙的眼線悄悄的溜出來傳喚千陽的。
“謝謝莊主。”千陽起身,又疑惑的問道:“莊主傳喚屬下有什麼事嗎?屬下可記得自從莊主不打理逍遙山莊後,就不曾傳喚過屬下。”
千陽心直口快,直接說出他疑惑之處,他這個暗處做鳳白離暗衛的閑人,終於可以有事做了,心中不免有些喜悅。
“以後我不在是你們的莊主了。”鳳白離淡淡的道。
“啊,莊主,您什麼意思,大夥兒還等著你回去主持大局呢?”千陽一臉不可思議。
鳳白離沒有直接說出原由,拿出一封信交給千陽,說道:“你派人將這封信交給逍遙山莊的百裏遠之後,立刻前往大慶找她。”鳳白離又拿出一副畫像,畫中女子栩栩如生,絕色傾城,接著又道:“然後暗中保護她。”
千陽看了一眼畫像,微微一愣,問道:“莊主,她是?”
“我的徒兒,逍遙山莊新任莊主。”他將代表莊主身份的玉牌交給嚴馨兒的時候,她就注定成了是逍遙山莊的莊主。
聞言,千陽一臉錯愕,不讚同的說道:“莊主,你怎麼可以把莊主之位交給別人。”
鳳白離眸色微怒,冷聲道:“她不是別人,今後是你的主子,千陽,從現在起記住你的身份,你是她的暗衛,一切以她的安危為主。”
“是。”千陽咬牙稱是,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他一時之間無法適應,既然是莊主的決定,那他隻好遵從。
“去吧。”鳳白離揮手示意,突然想到什麼又道:“等等,她可能會改變容貌,路上找她不是很容易,若你沒認出來,就直接去大慶京城雲王府中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