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5天之前,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瓦勒風就死在你腳下的位置。”
常劍不由低頭一瞧,猛地仰頭道:“他死啦!是...你殺了他?”
我點頭承認。
常劍道:“蘇兄開玩笑吧,瓦勒四兄妹武功都不差,瓦勒風擅長輕功、心狠手辣,逃命功夫了得。蘇兄連地痞無賴圍攻都難以脫身自保,如何能殺得了他?”
我隆目一笑,故作高深道:“因為我是最接近神的人,神是會庇佑我的。”
常劍肅然起敬,真就相信,感慨道:“能結交蘇兄這樣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我對七國之神發誓,絕不將秘道之事透露給第二個人知道,哪怕是我們家小姐追問,我也絕不泄漏隻言片語。”
我道:“走吧,我陪你出去。”
我二人一直走到黃63甲院外,常劍急於回去複命便要和我告別,我略顯為難道:“常劍兄弟,仙人不幹預七國內政,有些事不讓我說,可我和你一見如故、深感你心,不得不背著仙人提醒你。”
常劍劍眉一緊道:“何事?”
我道:“這枚碧玉艾葉簪乃是殺人暗器,簪頭由蠟密封,你家小姐簪戴幾次後,蠟就會融化脫落,簪管裏毒液流出,由頭皮滲入,毒性猛、發作慢,六個時辰後發作無藥可救。”
常劍神情驟然劇變,劍眉幾乎擰在一起,可想而知有多害怕和不知所措,不過片刻之後他鎮定下來,誠然朝我一躬到地道:“多謝蘇兄如實相告,我現在心亂如麻,先走一步,咱們後會有期。”說罷他一轉身,墊步擰腰,腳下塵土激蕩,施展輕功絕塵而去。
我歎了歎,心道:堂堂俠客,遇上兒女私情還是失態,也難怪,不僅事關私情還事關生死,換成我我也亂,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在黃63甲院外駐足片刻,稍作停留沒有進去,屋裏家徒四壁,現在也不急於打掃和入住,還是決定去貧民窟好好溜達一圈,手臂上綁著黑繩安全應無虞。
我朝西走,大約十幾分鍾後人漸漸多起來,三三兩兩好像趕集般也朝西趕,瞧這情形該是那個方向有事發生,偷偷靠攏過去聽人閑聊,一聽之下頓時來了興趣,西南之國和西北之國要打仗!
我要統一七國,萬不得已的情況就是發動戰爭,正好趁機去瞧瞧熱鬧,探聽西南和西北為何開戰?難道紫箜箜所言的神劍失效後的彼此攻伐已經開始?諸多問題一擁而上,我沒頭沒腦跟著人群走,這一走就是2個小時,走出貧民窟的黃區,進入天區,抬頭看方向,是朝七王陵的方向,這個角度還能看到仙霞山腳下七王殿的側麵。
我仍是覺得奇怪,西南、西北相距那麼遠,究竟要在哪裏開戰?我能想到的隻有直接在仙西大道上打,要麼就是進西林秘境的森林裏打,但兩國開戰,貧民窟的人那麼興奮?難道看熱鬧不怕死的心態在這裏很普遍嗎?
我有些打退堂鼓,畢竟離開“家”越來越遠,心裏不太安穩,轉念又覺自己沒用,連這點探索的勇氣都沒有,何談統一七國。想著想著,我冷不防迎麵撞上一個人或是一堵牆,等我抬頭去看,後頸竟遭人猛烈錘擊,眼黑一眼就失去意識,心裏閃念道:倒黴!
再睜眼時,仿佛躺在墓地裏,後脖子一陣劇痛,緊皺眉頭,左右打量,不是墓地,而是碑林。七王殿殿前神道的的左右兩側森林裏,就是七國的碑林區,七國的曆任國王上任都要立碑對七國之神歌功頌德。
我背靠著一塊石碑側躺在地上,緩緩仰起頭,就見個獐頭鼠目的小個子蹲在我身前,穿得邋遢無比,臉上擦著白麵,描著黑眼圈,手中提溜著我從瓦勒風手裏得來的短劍,笑眯眯瞧著我,猶如瞧著垂涎已久的美女,就聽他嗬嗬一笑道:“喂,你從哪搞來的身份名碟,你不是雲間壁虎嘛,懷裏揣張名碟就以為自己是西北鹽商蘇臻啦?快說快說,你他媽到底是不是雲間壁虎?”
我道:“我媽不是雲間壁虎,我媽是誰我他媽也不知道,你他媽又是誰?沒看見我手臂上綁著黑繩,黑老大罩著我呢!”因為他才一個人,又是小子個,我不怕他,說話也格外得橫。
那小個子“呦呦”兩聲,哼哼唧唧道:“得了吧你,黑鬼黑老大日理萬機,要罩得人太多,沒工夫搭理你。你還是搭理搭理我吧,你要是雲間壁虎,咱們哥倆都發財。”
我道:“發什麼財?”
小子個瞪大一對鼠目,賊眉飛舞道:“有人出1金幣要我帶你去見他,請你喝喝茶、聊聊天,還有美女侍奉,事成之後你得50銀,我得50銀,豈不是皆大歡喜,伸手得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