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裳嘿嘿一笑道:“廢話,我當然知道她們挺好,你左右手臂上有她們下得咒印,控製著你的行動。繼續說,她們為什麼要控製你?是不是赤寶城已坐化飛升或者死掉?是她倆指使你攪亂七國的嗎?”
我裝作一頭霧水道:“怎麼又是三個問題,你說過隻回答一個問題的,怎麼可以耍賴。”
白玉裳眨了眨眼,望向瓦勒雙姝道:“我有說過這樣的話嗎?”
瓦勒霜道:“肯定沒有。”
瓦勒雪道:“主人,對付這種厚顏無恥的小混蛋不用和他客氣,我建議直接用刑,整到他哭爹喊娘笑不出來。”
白玉裳道:“聽見了嗎,瓦勒雙姝要對你用刑,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回答我的所有問題,不然要你生不如死。”
我痛苦道:“你到底想知道什麼,能不能一次性問得清楚明白,能不能別耍無賴,別出爾反爾。”
白玉裳還真想了想道:“那我就隻問你一個問題,赤寶城到底死了沒有?”
我眼珠朝上翻了翻,皺眉困惑道:“什麼叫做生?什麼叫做死?”
白玉裳嫣然一笑道:“用刑。”
瓦勒雙姝上前就將我摁倒,臉貼在地上,用膝蓋壓製住我全身,叫我無法動彈分毫,兩人用刑的手段極其刁鑽、狠毒、辛辣,趴了我衣服用指甲摳我、扭我、掐我,一寸一寸地掃蕩我全身,每一下不是破皮見血,就是見青見紫,痛得我哇哇亂叫,涕淚橫流。
白玉裳道:“你去東北之國是不是在和安全淵商議如何對付楚南山的進攻?我教你個法子,算是提前預支給你的好處,楚南山有個弱點,就是他老娘,他懼母入骨,他老娘就算放個屁讓他聞聞是香是臭,他都絕不敢說個不字,你們隻要能想辦法抓住她老娘,就不怕他不乖乖就範。”
我疼得不得不大叫道:“停停停...我投降,我說,我說...”
瓦勒雙姝這才住手,至少在我身上留下50處淤青摳痕。
我道:“我真的不知道赤寶城到底是死是活,但他的人肯定就在金殿的雲台上,他不動不睜眼不說話,用意念和我交流,告訴我該幹什麼事,你如果真想知道他的死活,為什麼不自己上金殿去瞧瞧?就算你要找他和紅紫報仇,也該自己去,折磨我算什麼英雄好漢!”
白玉裳道:“說得也是,咱們這就走!”伸手又將我拎起來飛到空中,腳踏樹冠騰空飛行,飛掠過車馬驛上空,直奔仙霞山,也就一眨眼工夫,她已拎著我越過仙霞城牆、城門以及七王殿屋頂,落在壁虎小屋的天井裏,我還是第一次以這種方式回壁虎小屋,簡直就是坐飛機空降。
白玉裳抬頭望向霞雲頂,目光裏的情愫似也有些複雜和忐忑,最終化成仇怨道:“天梯上刻有防我的咒符,你是雲間壁虎,你背我上去。”
我道:“我背上去的女人可都是祭侍妾。”
白玉裳道:“第一你可以不當我是女人,第二你若幫我,我可以做你的祭侍妾。”飛身一躍俯在我背上,那對巨乳死死壓著我後背,她竟還朝我耳根吹氣道,“舒服嗎?”
我點頭道:“舒服!”事到如今沒有別得辦法,金殿上紅紫肯定已知道白玉裳逼著我上天梯,唯有指望她們能對付這個女魔頭和昔日好友,我腳踏天梯朝上攀,瓦勒雙姝對我用刑皆傷在皮肉,沒有觸及筋骨,對爬梯雖無影響,但皮肉上的隱隱陣痛依舊強烈。
我戰戰兢兢朝上爬,背後的白玉裳輕若無物,又重若千斤,這一趟爬得我心力交瘁,終於抵達霞雲頂。
白玉裳從我身上跳下來,環顧左右,斜走兩步來到霞雲頂的石碑前,輕哼一聲就要朝金殿走,可忽然間,石碑裏射出一道白光,白玉裳離開石碑近在咫尺已措不及防,被白光擊中後倒飛出去,徑直就跌出霞雲頂,她慌亂之中竟然抓了我一把,拽著我一起失控下墜,霞雲頂上有結界不能跳下去竟是謊言。我也算絕對的機警,運氣也不錯,離開天梯距離很近,對天梯又實在太熟悉,落下去七八米後伸手抓住天梯,全身狠狠撞在天梯欄杆上,奇跡般穩住身形,隻覺心都快蹦出嗓子眼,肋骨奇痛無比,似乎有骨折。
片刻之後,天梯下方傳來一聲悶響,白玉裳竟沒能平安落地,好像直接砸在七王殿的屋頂上。
我頭頂上任清溪緊張地喚道:“夫君,夫君,你還好嗎?”
我真是哭笑不得,此時這“夫君”二字聽上去說不出得做作,艱難地爬回霞雲頂,在任清溪的攙扶下回到金殿,紫箜箜打量我一番道:“肋骨斷了三根,身上多處皮外傷,魂池裏泡一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