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地將話題一轉道:“有件事我一直想和你說,總想找個合適的時機,譬如你等不及我兌現承諾,打算向我下手之際...”
贏鑾驀地渾身一震,眉頭緊皺。
我接著笑道:“可現在看來,恐怕是不會等到這個合適的時機了。”
贏鑾這才緩緩舒了口氣道:“就算我曾經的確有這個想法和準備,可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你的一舉一動都是在兌現當初對我的承諾。除非你突然繼續想當這個八國之王,打算把我除掉。”
我笑道:“我想告訴你的事,就是為什麼我不會殺你,而且注定會幫你登上八國之王寶座的原因。因為吧,其實...我和你一樣也姓‘秦’。”
贏鑾霎時吃驚道:“啊?!你...你是我同族兄弟?”
我道:“不不不,這絕對不是,我雖姓秦,但和你不是同族和300年前西之秦國也沒任何關係,可因為咱們都姓秦,七國人又被畏秦恨秦,所以我從心裏希望最終由你稱王,然後複秦複國。”
贏鑾不住點頭,神情仍然是驚訝不已和不可思議,他不明白為什麼七國中有人姓秦卻和他不是同族。
我指了指金道董問道:“他是不是你所說的準備?”
贏鑾承認道:“原本以為可以利用,可漸漸地我發現,金兄可能一直就是你安插在南之國的人,他和你的關係更近。”
金道董道:“何止是近,我們本就是一起來的,現在任務完成一起回去。”
贏鑾道:“可如今藍茜這個態度,你該怎麼解決?”
賴花生道:“我早就說過藍茜會成為隱患,應驗了吧,鐵馬金戈血流成河不可怕,最怕就是後院起火,女人跟你一哭二鬧三上吊,何況現在還不止一人,任清溪那幾個也不是省油的燈,瞧這情形藍茜一定會暫時把任清溪她們和自己綁在一起,聯手向你施壓,軟磨硬泡把你留下來。”
金道董道:“實在不行咱們趕緊溜吧,溜回七王殿,免得被她軟禁在宮裏。”
我笑了笑搖頭道:“不必,我相信藍茜不是不講理的人,她隻是在盡一切可能努力挽留我,我若執意要走,她不會強留。”
賴花生覷著我道:“問題是,你真的想通了,執意要走嗎?難道就沒有一點猶豫?”
我道:“這事我早就想通,七國讓我留戀的無非就是放縱的情欲,可我活著除了情欲還有別的追求,不能太沉溺女色,加之後宮自古多是非,就算我留下恐怕也沒幾年可活。何況我離不開鍵盤。”
賴花生笑道:“看來你真的想通了。”
我亦苦惱一歎道:“能放縱的日子也隻剩下十天了。”
贏鑾奇道:“你們這話說的,好像要離開七國似的。”
晚間,藍茜大排“豔”宴,參加的沒有外人,連魏穿楊和小火箭都未出席,宴席上的男賓隻有我們三兄弟和贏鑾、赫連春樹,參與的諸女有任清溪、葛白芙、周若智、廖沁蘭、空天舞新貓咪熱,以及小白、莫莫黑、橘子、牛奶老貓咪熱,加上嫣然雙姝、瓦勒姐妹和女主人藍茜,共十四美。
諸女清一色的衣裙單透,風吹能落的那種,各個豔光四射,所有的妝全是出自任清溪一人之手,各有特色、千般嬌媚、萬般優雅、端莊可愛、娟秀狂野、絕無雷同,連穿梭傳菜的宮女都各個低胸勒奶,活生生透出一番女版鴻門宴的架勢。
賴花生拍了拍我肩膀道:“兄弟,大風大浪都過來,這最後一關一定要挺住!”
我嘿嘿挺腰道:“十五個都挨過,區區十四個不在話下。”
金道董道:“少吹牛,十五個你嗑了三粒藥!”
贏鑾則擔憂道:“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赫連春樹道:“放心,瓦勒姐妹和我說過,藍茜沒有別的用意,隻不過是想最後瘋狂一回,她會自己試吃每一道菜。”
我道:“大家暗自警惕,見機行事就好,我也從未想過要和她們為敵,而且還是全部。”
賴花生道:“上吧!”
七國曆302年2月30日。
我早上醒來看見的一幕,絕對讓我不由自主拿出手機拍照,桌上滿桌殘羹冷炙、盆碗杯碟,起碼有兩百道菜,一百多空酒瓶,而桌下滿地的全裸美女,躺得東倒西歪,各個爛醉如泥,彼此交疊睡在一起,滿眼是乳山肉林和發海、大長腿,白花花如玉山傾倒,黑漆漆如亂瀑奔流,十四個人和妖醉倒十二個,清醒的隻有瓦勒雙姝。
我逐一喚醒賴花生、金道董、贏鑾和赫連春樹,小聲道:“趁她們都沒醒,我們快走。”又囑咐瓦勒雙姝洗漱穿戴後跟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