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泰州、謝玄封連同那位手持闊劍的城隍一起責難崔星寒,毫無疑問已經不是想要責罰他,而是想要殺他。
“這個家夥竟然敢吞噬鄭大人的肉身,真是惡膽包天!”
“哼,那雨神差用毒雨攻擊我們眾人之時,他竟見死不救,一定是與邪魔相勾結。”
“沒錯,你看他那副賊眉鼠眼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許多縣城隍一個個也開始對崔星寒冷嘲熱諷,簡直就是落井下石,牆倒眾人推!
厄難魔尊在崔星寒的腦海之中叫囂道“殺,殺了這些王八蛋,小子,你不用怕,你們這府城隍已經深受內傷,實力大損,這些人之中無人能是你對手。”
在厄難魔尊的鼓動下,崔星寒心中一絲絲殺氣凝聚,他本身修煉刀煞之力,殺氣就比別人濃厚,一旦他動了殺心,更加能增添煞氣的威力。
“嗯?有人在抹殺我留在雷錘、雷錐之中的精神烙印!”
崔星寒抬頭看向幕遮天,正是他在試圖抹殺崔星寒留在雷錘雷錐上的精神烙印,但是除非殺死崔星寒,又或者幕遮天達到丹魂境,否則休想抹殺他留在鬼器之中的精神烙印。
鄭泰州看到幾乎所有人都在斥責崔星寒,忍不住獰笑起來,“啟稟大人,我還有一事要稟報,這崔星寒也不知道修行了什麼魔功,已經泯滅人性,將我轄區內的四位縣城隍殺害,殺害同僚,此等大罪,就算是將他千刀萬剮、五馬分屍也不為過。”
幕遮天臉色一沉,問道“崔星寒,我問你,此事又有作何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陽穀縣城隍範濁勾結其他三人想要暗殺我,卻沒想到自食惡果,被我全部殺死,是他們罪有應得。”
崔星寒聽到厄難魔尊說幕遮天身受重傷,心中膽氣壯了一些,在場之人幾乎人人身上都有些傷,隻有他實力不減反增,如果幕遮天真要殺他,那他大不了反了,跟所有人拚了!
“之前雨神差施展毒雨,我用厚土之力護住了寧陽城的百姓,身為寧陽城隍,守護百姓的安全是應盡的責任,我認為此事並無不對,如果諸位大人都認為我有罪,那我也無話可說。”
“哼,此子巧舌如簧,口蜜腹劍,竟然沒有絲毫的悔改之心,府城隍大人,此人該殺啊!”
鄭泰州眼神怨毒的瞪著崔星寒,他現在法力大跌,完全不是崔星寒的對手,隻能寄希望於幕遮天能夠殺死崔星寒。
幕遮天把玩著手中的雷錘雷錐,眉頭一皺,突然隨手將雷錘雷錐丟還給了崔星寒,麵色威嚴的說道“此事我自有計較,現在你們各回各自的轄地,雖然鬼魅被驅走,難保不會有漏網之魚,等我將此事的戰況上報給都城隍大人之後,再另行商議。”
“崔星寒,至於你,我要收取你的城隍印,然後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離開寧陽城。”
“大人,不能這麼便宜了這個小子!”謝玄封雙眉擰起,一副不殺崔星寒誓不罷休的模樣。
幕遮天又說道“鑒於如此多的城隍官對你有所指責,那謝玄封、田木梁你們二人留在寧陽監督崔星寒的一舉一動,不許他離開,十日之後,我再行召見,如果他十日之內敢逃離寧陽,你們二人可以當場擊殺他。”
此話一出,謝玄封和那手持闊劍的州城隍田木梁麵露得色,崔星寒卻心中一沉,這不是等於將他囚禁了,恐怕幕遮天是想利用這十天恢複傷勢。
崔星寒交出了城隍印,低頭道“卑職謹遵大人的命令,絕不敢私自逃離,還請大人秉公處理!”
“威烈將軍,打道回府!”
陰兵將領威烈將軍立刻指揮陰兵用陰氣凝聚了一頂轎子,讓幕遮天坐在裏麵,朝著東方飛去,隱藏身形消失不見。
那些縣城隍一個個也都離開了,死了如此多的州城隍這對他們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晉升機會,他們得趕緊想辦法提升實力。
鄭泰州心有不甘的看了崔星寒一眼,知道自己不盡快恢複實力,是怕保不住自己的州城隍官位,扭頭對赤發鬼道“護送我回去!”
沒一會天空之中人影就走光了,隻剩下崔星寒、謝玄封、田木梁三人。
“小子,解除雷錘雷錐上的精神烙印,把他們交給我保管!”謝玄封立馬露出了貪婪的麵目,毫不掩飾的向崔星寒索要鬼器,“十日之後,等府城隍大人召見,或許我可以替你說幾句好話。”
田木梁摸了摸鼻子,譏笑道“謝兄,這鬼器交給你來保管,怕是不妥吧,還是讓我來保管吧!”
“田木梁,看來你是想跟我搶奪這兩件鬼器了?”
“幽兵鬼器誰不想要,就連府城隍大人都心動了,我手中的闊劍不過是件中品煞兵,早就該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