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門外,南家人一一散去,親近一些的很默契的走到一起,小聲談論著什麼。
“老方呐,你相信執事的話嗎?那個叫南戰的真的擁有超越南離的天賦?一年時間連跨六重境界?”
“怎麼?聽你的意思是不信執事咯?”
“恩,有一點。”
“執事應該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吧?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我心理都清楚的。”
“執事是什麼樣的人我當然清楚,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跟隨他,隻是,今天的執事明顯有些反常,讓我不得不多慮啊。”
“你還是不相信執事。”
沉默良久。
“哎,老方呐,今時不同往日,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一旦我們出事,妻兒怎麼辦?”
又是良久的沉默。
“那你是什麼意思?”
“依我看,我們還得靜觀其變,先看看那個南戰是否真的和執事口中說的一樣,具有壓倒南離的天賦,若是真,自然是最好不過了,若是假……”
“若是假……”
類似於這樣的談話聲隨著眾人的腳步,越來越小,直至消失,而對於這些,南望生心底自然也是有數的,但他卻無能為力,無法阻止。
第二天,辰戰被南望生保舉為候選人,獲得爭奪少主之位的消息傳遍整個南家,引起了不小的波浪,特別是在年輕一輩中。
“辰戰?辰戰是誰?什麼時候候選人可以是外人了?”
“這個你就有所不知了,告訴你吧,那辰戰其實是……”
“野種?沒有劍胎的廢物?他有什麼資格成為候選人之一?望生執事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一個廢物也想與南離爭鋒,不自量力!”
“嗬嗬,這世界上總是有那麼一些自欺欺人的傻子,螻蟻撼的動猛虎嗎?哈哈!”
和煦的朝陽灑落在南家演武場上,今天南家子弟鮮少修煉,而是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討論著那個在一夜之間躍入風口浪尖的年輕人。
這時,有人望著遠處驚奇道;“喂喂,你眼神好,看看那人是不是就是辰戰?”
“不錯,就是他!”
“嘖嘖,這時候他還敢踏入南家,膽子挺肥的嘛。”
“恩?聽你的意思他有麻煩了?”
“南劍春已經放出話了,隻要他敢踏入南家一步,就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你說,他有沒有麻煩?”
“南劍春,咱們南家年輕一代中的二把手啊……也不對啊,他畢竟也是望生執事保舉的候選人,豈容他輕易擺弄?”
“嗬嗬,你以為這種事情需要他親自出手嗎?到時候自然有背黑鍋的人。”
辰戰抬頭望著視野中高聳的藏武樓,那個曾經做夢都想踏入的地方,在金色晨陽的襯托下顯得尤為亮眼。
遠遠的,他就感受到了來自眾多南家子弟眼中的不善之意,別以為這沒什麼了不起,那可是數百人的壓力,試想一百多人堵在你家門口等你出來,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壓力麵前,辰戰麵色不變,繼續一步步的踏入演武場,在此期間,他迅速的調整自己的呼吸,運轉體內日益增多的血線,讓身體處於最佳的蓄力狀態。
南家某院。
“劍春哥,那家夥已經踏入南家府邸,並且打算進入藏武樓。”
盤膝修煉的南劍春睜開眼眸,似有劍氣呼嘯,銳氣逼人;“哼,南家藏武樓乃我南家重地,他一個外姓之人有什麼資格踏入,去,讓南鐵山去演武場教教那個廢物什麼叫做‘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