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終於說服了自己,讓自己輸的心安理得,在辰戰的拳頭即將轟碎他的腦袋之時,南龍猛的放開雙臂,閃避開去。
“大哥!”
南豹萬萬沒想到南龍會在這個時刻選擇退避,微楞之後,他也鬆開了雙手,狼狽的滾開。
辰戰麵色平靜,似乎早已料到兩人會有這樣的舉動,在雙腿恢複自由的刹那,立刻暴起發難,血色巨劍重新凝聚,攜足裂空之力,狠狠的斬向迎麵而來的南蛇。
砰!
以血氣凝聚的巨劍,狠狠的與之相撞,血光四散,幽光飛濺。
血氣似龍,幽光如蛇,雙方誰也不肯退讓,爭鋒不下!
相撞之後四散的餘波,猶如千萬劍鋒,首當其衝的兩人身上,瞬間就多出了幾十道劍氣傷口。
血光與幽光映照著辰戰眼中的衝天戰意,麵對四散的劍氣餘波,他不動如山,有些興奮、有些癲狂的笑了起來;“嘿嘿,不是要比比誰的命硬嗎?”說著,體內血氣再次湧出,為血色巨劍增添威勢。
南蛇麵色蒼白,被辰戰逼的後腿數步。
鋒利的劍氣餘波將他的衣服切割的好似爛布條,極為狼狽。
“瘋子!”南蛇苦苦支持,此刻,他的處境極其尷尬,若是他也調動體內劍力,增大《裂心劍》的威力的話,那麼兩者爭鬥產生的劍氣餘波必將更加激烈,首當其衝的兩人受到的傷害也越重。
然而,若是他此刻收手,血色巨劍絕對會瞬間斬來,躲都躲不掉。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當真是騎虎難下啊!
“哈哈,不是說比比誰的命硬嗎?那就來啊!來啊,哈哈!”辰戰極其野蠻的說道,那劍氣餘波同樣在他身上留下了道道傷口,但他卻似沒有知覺般不痛不癢,繼續催動體內的血力。
南蛇渾身顫抖,短短的幾個呼吸時間,他的身上又被劍氣餘波滑出了上百道傷口,鮮血將他整個人都給染紅了。
他滿臉痛苦,苦苦的支持著。
“……你……你真打算一起死嗎?!”
辰戰沉默,體內血氣再次湧出,巨劍再強一分,用行動告訴他自己的答案!
“瘋子!”南蛇怕了,破口大罵了一句,劍力湧動,倒卷而回。
嘴角揚起冷笑,在他收回劍力的刹那,辰戰得理不饒人,似餓虎撲食,臨空躍起,血色巨劍揚起,再次暴斬!
鐺——哢嚓!
失去了劍氣的包裹,南蛇手中的長劍根本抵擋不住辰戰的劍氣巨劍,直接被斬斷。
劍雖斷,然而南蛇卻聰明的借助著這股力道,在甩出斷劍的時刻,逃出了青龍山範圍。
歪頭避過飛射而來的斷劍,連眼睛裏都仿佛被鮮血填滿的辰戰深吸一口氣,望著站在幾步外、已不屬青龍山範圍的四兄弟,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可惜道;“算你們跑的快。”
“老四,你怎麼樣了?”
“四弟!”
南蛇的臉色因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無色,傷勢十分嚴重,麵對緊張無比的三位哥哥,他艱難的搖頭,表示自己還死不了,目光盯著不遠處重新盤坐下的血人,忌憚無比的罵了一句;“不要命的瘋子!”
伴隨著辰戰的勝利,廣場上傳來海嘯般的歡呼聲!
“戰哥威武!”
“戰哥,我要給你生個小戰戰!”
“啊!戰哥,南家第一!”
從頭到尾,辰戰的戰鬥風格極其強硬,一人麵對四人,卻率先攻擊,且死咬著南蛇不放,發動攻勢的時刻,不斷抵擋其他三兄弟的攻擊。
最後關頭,他頂著劍氣餘波將南蛇壓的步步後退,鮮血在腳下彙聚成河,一步一血印,那種瘋狂的戰鬥風格,那種真正的將生死置之度外,舍命征伐的熱血畫麵,深深的折服了這群輕狂放縱的年輕人。
清風驟停,歡呼聲頃刻化作了驚呼聲!
“戰哥,小心!”
山林之中,五個南家弟子持劍躍出,氣勢洶洶的殺向欲要養神調息的辰戰!
廣場之上,怒罵聲直衝雲霄!
“卑鄙!”
“無恥!”
“你娘個鱉孫!”
“這是打算用車輪戰耗死咱戰哥啊!”
“南劍春不是挺拽的嗎?怎麼能幹出這種跌份的事情?”
林中某處,南劍春負手立在樹幹上,遙望著青龍山口前的辰戰,滿臉陰寒;“區區一個外姓之人,也敢與南離大哥爭奪少主之位?嘿嘿,以你眼前的狀態,我就是用五層功力也足以將你擊潰,隻是,我想要的卻是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