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春季狩獵結束了,與許多人之前意料的那樣,最終的魁首獲得者便是那個尚在閉關的南離。
隻是,南鼎風對於這次的狩獵結果顯然十分不滿,最主要的因素當然就是辰戰沒有死。
為此,南劍春還被他狠狠嗬斥了一頓,最終更是以‘欲要殘殺同袍’的罪名罰其麵壁三個月。
春季狩獵的第三天。
南望生、南海元以及南飛揚三人頂著六個熊貓眼,在別院外反複徘徊,三天裏,他們寸步不離的守在這裏。
“海元,這都三天了,你說戰兒到底怎麼樣了?”
聞言,南海元苦笑道;“二哥,這個問題你問我?”
南望生明顯是亂了心智,南海元與他一起待了三天三夜,自己都不知道,他當然也不知道了。
又走了一圈,南望生停下腳步,再次問道;“海元呐,你說那女子到底是何人?我們就這樣將辰戰交給她妥當嗎?”
南海元又苦笑了;“二哥啊二哥,你為什麼老是問我這樣的問題,妥當不妥當都已經過去三天了,現在說這個是不是有些遲了?”
“哎……”南望生呆愣片刻,也不知第幾次歎氣,又開始無休止的來回走動。
吱。
木門開啟。
三人條件反射的抬頭望去,但見潔白的宮裝上沾染著絲絲血跡,其麵容被白紗掩蓋。
南望生迫不及待的問道;“姑娘,戰兒怎麼樣了?”
“我已將戰哥哥肉體上的傷勢盡數恢複,若無意外的話,一兩日內便可蘇醒。”蝶依依柔聲道。
聽到她這樣說,三人當即長長鬆了一口氣,那南望生彎腰稽首道;“姑娘,我待戰兒謝謝你的恩德。”
蝶依依輕笑;“謝就不必了,戰哥哥與我相識,自然不會棄之不顧。”
“不行不行,再怎麼說我也是戰兒的舅舅,戰兒如今昏迷不醒,這份恩情自然需要我代為感謝。”
身旁的南海元實在看不下去了,隱晦的踩了一腳這不開竅的老東西,湊到其耳邊輕聲道;“二哥,你沒聽到人家喊戰兒什麼嗎?戰哥哥呐,他兩的關係可比你這舅舅更親近……”
隱約聽到了某些話語,白紗下,那嘴角無意識的揚起一抹動人的弧度。
南望生這不解風情的老東西楞了半天,終於是反應過來了,‘哦~’了許久,再看向蝶依依時,越發的親近。
“原來是侄女啊!對了,聊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侄女你叫什麼呢。”
蝶依依欠身行李道;“叔叔,我叫蝶依依。”
“蝶依依,恩,好名字,好名字。”
正當南望生還想要說話的時候,異變突生!
自房間內,一股令南望生都感覺到心驚膽跳的氣息宣泄而出,陰風吹著房門無力搖曳,窗門啪啪作響。
蝶依依眉頭輕蹙,也不見她有何動作,便飄入屋內,接著是南望生,再來是南海元,最後則是慢吞吞的南飛揚。
四人踏入房中,就見到驚人的一幕。
平躺在床上的辰戰,其身子上竟然重疊著一個與之一模一樣的幻影,不,不能說是一模一樣,那幻影的眼睛卻非人眼,一片蒼白。
“人魂!”蝶依依驚訝道。
人魂?
三人疑惑的看向蝶依依。
目睹著人魂想要逃離辰戰的身子,蝶依依來不及解釋,急促道;“人魂一旦離體,便是一具行屍走肉,你們三人立刻出去,守在四方,切勿讓人驚擾了人魂。”
言罷,蝶依依忽的飄身飛上辰戰的上方,身子於空中橫至,與辰戰麵對著麵,神妙的紫光悄然亮起,將整個房間印照的如夢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