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橫流,沒有引起過多的反應,畢竟在這雲山坊市,血這東西每天都見,見怪不怪。
大夥兒關心的是那藥散的功效。
“看好了!”
憑借著對邪師的信心,火世修底氣十足,將藥散均勻的灑在那道已然被鮮血灌滿的傷口上。
嘶~!
那手下口中抽著涼氣,似乎非常的痛,火世修的一個眼神讓他再也不敢發出聲音,緊咬嘴巴,忍受著藥散帶來的異常痛苦,慢慢的,痛苦開始褪去,轉而變得酥酥麻麻起來。
邪師低沉的問了一句;“怎麼樣?”
“有點癢。”
“恩,差不多了。”
邪師示意火世修可以了,後者點頭表示明白,取來清水,潑在那手臂上。
清水帶走了鮮血,露出一道狹長的血繭子。
眾所周知,血繭子就是傷口基本愈合的身體表現,人的體質分三六九等,有些人的愈合能力出色,有些人的愈合能力比較糟糕,但麵對這麼長的一條劍上,就算是愈合能力最出色的人,起碼也需要一天的時間。
這裏的愈合緊緊隻是身體自動止血,想要凝結血繭子,恐怕還需要等一段時間。
然而,那藥粉散上去之後,僅過了不要一盞茶的功夫,傷口處就結出了血繭子,這讓圍觀的劍修連連驚呼。
“這藥散不錯啊!”
“不知道有沒有得賣啊。”
一直以來,雲山坊市中,這類‘生機藥散’都不是很吃香,有那錢的話,誰都是去賣增氣類的藥散了,原因很簡單,沒有什麼藥力強勁的生機藥散,等它止血,要麼已命喪獸口,要麼已經逃出生天,細算起來就是雞肋,棄之可惜,食之無味。
若換做是眼前的藥散,恐怕這情形就那不一樣了,畢竟血要一流多,也是很危險的。
“我看這次南雲劍閣輸定了。”
“嗬嗬,你現在才這樣認為嗎?跟你說,我就沒想過南雲劍閣能贏,好好的劍不賣,偏生的要煉藥,這不是腦袋有問題麼。”
聽著耳邊的議論聲,火世修滿臉嘲弄的看著辰戰,揶揄道;“我說南少爺,我這藥散的效果你也看到了,你覺得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嗎?”
“怎麼沒有?也許我這藥散更強呢。”說著,辰戰直徑走到人群旁,“老兄,借你劍一用。”
“好。”
接過劍器,辰戰眼睛都沒顫的在自己的手臂上開了一個口子,與方才那人的傷口差不多大小。
迅速的將藥散灑在傷口上。
半響。
辰戰眼底略過一抹驚訝,道:“小山,水。”
早已等到一旁的韓小山立刻將水瓢遞了過去,內心十分緊張;“給給,少爺,水!”
嘩啦啦。
伴隨著清水的流去,一個淡淡的傷疤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那一刹那,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這一幕落在火世修三人的眼中時,尤為不同,那感覺就像,恩,就像一道雷霆忽然在腦袋中炸開,轟的一聲,什麼也不知道了。
失神之後,吳金少以及宮連城立即向火世修看去,那眼睛紅的嚇人。
“火世修!現在怎麼辦!”
“假的,假的!他作弊,他一定是作弊了,南戰,說,你到底用了什麼肮髒的手段!”
有些人就是沒有勇氣麵對殘酷的現實呐。
看著有些歇斯底裏的火世修,辰戰冷笑道;“嗬嗬,我作弊?火世修啊火世修,虧你能說出這樣的話,我怎麼作弊了?在場這麼多雙眼睛在,我怎麼作弊了?你到是說說啊。”
“你……”火世修一陣語塞,片刻後又喊道,“你就是作弊了,作弊!不算,這場不算,需要再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