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養生艙,踏出房門,一股饑餓感瞬間襲來,摸著空蕩蕩的肚子,秦逸無力的叫喊道:“椅子,有沒有吃的啊,我好餓啊!”
“吱!”
隔壁房間房門好似聽到秦逸的抱怨聲,吱呀一聲打開了房門,露出一道人影來,正是韓文誌,他用鄙視的眼神看著秦逸,說道:“你說你,PK打完了也不知道下來吃個飯,什麼事情讓你連晚飯都不下來吃啊!”
秦逸頓時沒了聲響,心裏暖流湧過,十分認真聆聽著韓文誌的諄諄教誨,沒有一絲顧慮,沒有一絲反駁,像個虔誠的教士用心聽著神父教誨。
“去你大爺的,我讓朱叔留了份飯菜,讓他熱一熱,別嫌棄啊。”韓文誌望了望秦逸的樣子,笑罵一聲,說道。
重新熱好的豐盛菜肴端在桌上,兩個人圍著座。
“這是為我留的飯菜嗎,我怎麼看上去抵得上我們工作室所有人的量了。”秦逸看向韓文誌,說道。
韓文誌嘴角抽搐一下:“吃你的飯去,怎麼廢話這麼多?”
秦逸笑了笑,奮力的將碗裏的飯囫圇吞棗般咽下。
“還有呢,慢點吃!”
.....
這是樓梯上傳來清脆的腳步聲,突然在中間停了下來,那道人影看向了餐廳裏兩道身影,欲言又止的樣子。
“秦逸,能單獨聊一聊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有些幹澀嘶啞,讓兩人旋即抬起頭,發現李銳麵無血色,嘴唇泛白,正看著自己。
秦逸放下手中的碗筷,和韓文誌對視一眼後,重新抬頭看向李銳,點了點頭。
李銳那泛白的嘴唇露出慘淡的笑容,有氣無力道:“天台見!”說完,轉過身去,重新踏上台階,那腳步聲中在秦逸心中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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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闌珊,晚風吹拂,吹亂了那坐在椅子上的木偶人的頭發,更吹亂了那張本英俊帥氣的臉,吹散了那張傲氣淩然的臉,吹破了那張高高在上的臉。
李銳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盛氣淩人的李銳了,下午的那場對決的失敗對於他來說簡直無法想象,更是擊垮了他的信心,那種心情可謂是刺痛了他那脆弱的神經,麻痹了全身,麻醉了心頭。
秦逸默默走到李銳的麵前,輕聲放下手中裝滿聽裝的啤酒袋子,拿起一聽,“噗”的一聲拉開蓋,伸出手遞給李銳,同時說道:“我知道你需要它。”
“謝謝。”李銳怔了怔,發呆似的盯著秦逸手中的啤酒罐,目光有些渙散,最終還是接下了啤酒,道了聲謝謝。
舉起手中的啤酒罐,大口灌了下去,濕潤了幹澀的喉嚨,李銳抬起頭來,仰望著萬裏夜空,用自嘲的語氣說道:“我出生在懷嶺市一處偏遠小鎮,母親在生下我後就離世了,父親在一次安全事故中左腿截肢,那一夜,父親仿佛變了個人,開始酗酒dubo,一旦沒酒喝,沒錢dubo,就開始拿起棍子打我,朝我發泄,這一打就是五年,五年了,我慶幸著我活了下來,我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