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涼涼的,幾縷涼涼的氣息,夾雜著無限的生機,柔柔地滲入了自己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宛若在可以曬死人的大熱服下了冰塊一般,全身冰冰涼涼的,老頭兒甚至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每一個組織,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雀躍,像是幹涸的土地遇到春雨一樣,貪婪地吞噬著這幾縷冰涼的氣息。
幽白色的千年人參精華,在老頭兒的指引下,在他身體裏四處流動著,沒到一個角落,那個角落裏,那有點衰老的組織就好像冬還沒有完全枯死的樹木在春風的吹拂下一樣,一點一點地,恢複了那種生機勃勃,靈動活潑的狀態。
等那草木精華都已完全滲入了老頭兒與老太婆的體內後,老頭兒停止了調息,緩緩睜開雙眼,仿若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壯碩的身軀,漆黑的長,感受著舉手投足間的,比以往靈動了無數倍,敏捷了無數倍的那種有著異樣的快感的感覺,老頭兒渾身都在顫抖,仰出了一聲狂妄的長嘯:“哈哈,大功告成了,哈哈。。。”
遠處,那本來就已經被劫給震動得有些鬆的山土,悉悉索索地滑落下來,旁邊的老太婆也是一聲尖叫:“啊!!”兩人連忙捂住了耳朵,那尖銳的聲音,差點沒將獨孤滅和蕭子涵的耳膜都給震破。
看著有趣,也是為了抵抗老太婆不停的“魔音貫耳”,獨孤滅與蕭子涵,同時仰出了一聲龍吟虎嘯似的長嘯,悠揚卻又不失霸氣的長嘯聲,久久地在這荒無人煙的山野間飄蕩,“轟,轟。。”近處的幾座山嵐,已然有些坍塌跡象的它們,已然受不了這四個絕頂高手的音嘯了,齊齊地崩塌了下來,煙霧粉塵,布滿了整個空。
反正都用靈識掃描過了,附近沒有絲毫的人煙,四人沒有一點生態意識的,狂嘯著,盡情舒展著心中的鬱悶。。山嵐崩塌之聲此起彼伏。。
良久。。
狼嚎了這麼久,已然舒展出了心中的無限欣喜的老頭兒,走到獨孤滅跟前,重重地拍了一下獨孤滅的肩膀:“夥子,以後你若有所遣,老頭兒水裏水裏去,火裏火裏去,上刀山下火海上油鍋,絕不皺一下眉頭。”
聽著這匪氣十足的話語,獨孤滅有點無奈地望著這個百年夙願一朝得逞,已然歡喜得快要找不著路回家的老頭兒,怎麼這句話,怎麼聽都像是那些街頭砍人的混混向自己的老大效忠時的話啊。。
還什麼火裏水裏呢,這個死老頭子,連“混沌大成”的功法都還沒有傳給自己,就在這裏吹水了。
獨孤滅望著那還在不斷傻笑,哈喇子流下了大把還沒有覺,好像傻了一樣的老頭兒,老實不客氣地在老頭兒耳根前一聲大吼:“喂,臭老頭,你**都變成了人參汁不成?給我們兄弟倆‘混沌大成’的功法啊。”
還在嘿嘿傻笑的老頭兒嚇了一大跳,很是不雅地舉手擦了一把嘴角流出的哈喇子:“臭子,嗓門還真大,獅子吼也沒有你這麼恐怖啊。。”到這裏,老頭兒用很是有些畏懼的眼神望了一下老太婆,這個更是大嗓門的老伴的殺傷力可更上一籌,剛才崩倒的山,一半都是被老太婆給震得坍塌掉的啊。。
望著獨孤滅和蕭子涵那憋屈到都已經有點殺氣的眼神,老頭兒嘿嘿一笑,再逗他們下去就不妙了,老頭兒現在雖然實力大增,可也未必打得過這兩個臭子,嗚嗚,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老頭兒我數百年的苦修,還比不過兩個二十出頭的鬼啊。。
老頭兒湊前,飛快地了不過千字左右,精煉簡短的口訣,隨即嘿嘿笑著望著兩人那有點不敢相信的眼神:“不信是吧,奇怪怎麼這麼短是吧,聽不懂是吧?我告訴你,當初我也不懂,可是道家的語言,講究大道無言,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啊,他們道家的起源,也不過是一本幾千字的‘道德經’而已。。。不過,我這裏還是有那個道家高人的翻譯成的通俗版本的,你們要不要啊。。。”
獨孤滅徹底對這個因為恢複了青春而心情大好,老是在搞怪的老頭兒服氣了,一拱手抱拳:“大哥,大伯,大爺,我服你了,您是真正的大爺,弟甘拜下風,五體投地啊。。“
望到老頭兒還是那麼嗬嗬傻笑著,獨孤滅眼睛一翻,脾氣上來了,飆道:“媽的,快點長話短,不爺我拿刀劈了你。”
老頭兒再次嚇了一跳,嘀咕了幾句不懂得尊重老人後,開始細心指導兩人的姿態,運功時要注意的細則,及種種可能生的狀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