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想出來的拉郎配第一招,就是讓毛球旁聽她的授課。
自從勞倫斯罷工了之後,她的調酒師學徒就隻剩下璐璐一個了。偌大的酒吧隻有兩個人,看起來冷冷清清的,所以有毛球這個對調酒一竅不通的外行在一邊咋咋呼呼,其實很不錯。
不過,自從某天這小子喝過頭,不僅恢複原形而且四處破壞差一點拆了半座暗夜島之後,夏洛特就不敢再讓他碰酒了。
甚至連酒香都不讓他聞,將他牢牢地用精神力所化的鏈子綁在座位上。
說起來那天還多虧了璐璐幫忙求情,才沒有讓氣炸了的寧珂把毛球好一頓收拾。所以自那之後,毛球看璐璐的視線裏就多了一點感激和崇拜。小獅子的心思很單純:願意幫他的就都是好人,更何況這是他家夏洛醬看上的學徒呢。
毛球從此不再揪著璐璐小瞎子小瞎子地叫個不停。每次看著這兩個小家夥課間的時候呆在酒吧一角玩鬧,夏洛特就覺得像是看到小時候的自己。
坐在地上和同班的小男孩打打鬧鬧什麼的,真讓人懷念呐~
“小孩子什麼的真好~”
她笑眯眯地說道。
“好什麼好,煩死了。”
超神獸皺著眉頭,很沒正形的坐在吧台上。
他無法理解為什麼明明距離開店還有好幾個小時,他們就跑過來幹等著了。
夏洛特可能隻是想要旁觀自己徒弟和自己契約獸的兩人世界而已。
這麼想著,超神獸覺得有點無奈:契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犯二犯呆,可是她樂意,他也就奉陪——這麼一想,好像他自己也挺呆的。
當然了,這種事情高傲的超神獸才不會承認呢。
而故意做學徒電燈泡這種充(bu)滿(tai)愛(hao)的舉動,夏洛特也是不會說出口的。她的接口非常理直氣壯冠冕堂皇:“就是因為今晚初開業,才要早點來檢查一下是不是所有東西都到位啊~”
說著如此盡職話語的少女,最後還不是隻是坐在吧台前看璐璐和毛球彼此打鬧。╮(╯▽╰)╭
她的雙手抓著轉移的邊緣,像陀螺一樣骨碌碌順時針旋轉。
當然,間或也站起身來,拉拉這張椅子、動動那張桌子;然後去調整一下舞池上的打光板、再整理一下那些閃著紫光的藤蔓。
等這些都做完了還沒有到點兒,她便開始一隻隻地擦起酒駕上的杯子。
明明之前都在魔法湖水裏泡過了,擦什麼擦,越擦越髒。
超神獸簡直看不下去,幹咳一聲:“你還不如快讓你的學生去換衣服。”
“好好好,換衣服。”夏洛特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站起身來大聲喊,“璐璐過來,我帶你去換晚上的工作服。”
“哦。”小盲女最聽她的話,一下子站起身來,本來和毛球玩著的小卡片散了一地。
“喂你作弊!”幻化成小男孩的烈風狂獅不滿地大喊,然後又露出委屈的表情,“夏洛醬,你們不能這樣啊!她都快輸了!”
她眼睛都看不見,你們到底是怎麼打花牌的啊……
夏洛特無法理解兩個小孩子的遊戲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更加無語毛球到底是怎麼看出來誰輸誰贏的。
這個世界所謂的花牌和她上輩子的撲克牌原理差不多,而且都看不到對方的手牌,除非用精神力透視。
於是小蘿莉翻翻眼睛,道:“賊喊抓賊,你怎麼知道她快輸了?”
毛球一怔,低頭心虛地囁嚅:“我、那個、我、我數的!”
……我還生的呢。= =
夏洛特的頭上掛了一排黑線,漂成白的就可以下過橋米線了。
她帶著璐璐走進洗手間內,一邊從大盒子裏往外取衣服一邊打聽他們到底是怎麼打牌的。
這一問,得到的答案讓小蘿莉風中淩亂。
原來毛球不僅看她的牌,而且還告訴她這輪打這張、下輪打那張。
這種打法,璐璐不輸才怪了好嗎!
夏洛特好想整個人化身一個巨大的方塊囧把不爭氣的毛球砸成一塊獅子餅。
“改天叫寧珂幫你做一副專用的花牌。”
她一邊幫璐璐把頭發在腦後高高地束起來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