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一隊軍官筆直的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像接受檢閱一樣莊嚴,也沒有一個人出來訓話,顯然是在等人嗎,是總教官嗎?不知道總教官帥不帥?眾人胡思亂想中,但是受軍人氣場影響,鄭主任等人也噤若寒蟬,新生們也站得端端正正的,不敢交頭接耳,呈現出一副大學生的良好風貌來。
眾人一致平視前方,稍稍一刻,一輛綠色越野車從一條校道的轉角緩緩駛出,朝著訓練場方向急馳而來。頓時,所有軍官再次挺胸昂首,以高山止仰、無比灼熱的目光迎接著綠色的越野車,像是在瞻仰他們的信仰。
司機開進訓練場,停在距足球場五百餘米的幾株白楊樹下,從車上下來的兩人向足球上走來,步如遊龍,行如流水,從容優雅,攝人眼球。
這感覺有點熟?
抬頭看幾眼,晶雨心尖抖了抖,那啥,遠處的那個人不是在騰衝時候碰到的人嗎?他怎麼來這裏,難道他也是教官,師傅保佑希望他不是,不是。
那個人走在最前麵,欣長如雪後青柏,剛韌不屈,豐神俊朗,身上的氣質冷冽,被他看上一眼就像是進入了寒冬臘月,冷的人直發抖。那身橄欖軍裝更襯得人似戰神,威武不凡,人未近,卻宛如從天降下一把劍,寶劍出鞘,鋒芒畢露,氣勢如虹,欲破蒼穹,銳不可擋。
恍然間,有一股冷意任空而至,周圍略顯溫熱的空氣乍然降低,連火熱的太陽光也驀然失色這不是大夏天嗎,哪裏來的冷風啊?那人太明顯了,周身遍布著冷空氣,在大熱天中簡直就是個移動空調,媽的,要不要這麼冷啊!
“首長好。”那列軍官整齊劃一的喊到,聲音震天,充滿了火熱之情。那個人太冷了,充滿了王霸之氣,新生們被這氣場壓製住,神經陡然繃緊,一動不敢動,更幾乎不敢呼吸。
目不斜視,閑雲信步般步行著的君以澤,視線一掠而過,一眼就看到眉頭皺起來的晶雨,狹長鳳目光芒一閃,這小丫頭應該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自己吧,恍然間想起在騰衝的時候小丫頭縮著腦袋,一副不敢直視的樣子,得到寶物落荒而逃的樣子,想想就覺得有趣,真好還能見到小丫頭這麼這麼有活力的樣子,那些付出是值得的。心中十分高興,不過君以澤的身上的冷氣更加強了,身後被人忽視的警衛員直接抖了一下身子,拉緊衣服,感歎首長的氣勢更加強了。
鄭主任等人已被其氣場震得心驚膽顫,人人屏氣靜聲,無一敢與之對視,君以澤站在講台上,掃視台下的人,看到他們都低下了頭,滿意的點點頭,漫不經心的開口道:“我叫君以澤,是你們的總教官,希望你們不要有不該有的小動作,現在,軍訓開始。”
聽到首長一聲令下,排列整齊的教官有序的分開,跑到各個班級前,拉開喉嚨喊:“新生學員聽口令,向右轉,向右看齊,向前看,立正,稍息,齊步走,一二一……”
一連串的號令聲裏,新生們動作僵硬的齊步走,由教官帶領前往訓練的地方,晶雨一直沉浸在那個男子是總教官的噩耗上,仔細想了想在騰衝的時候有沒有疏漏的地方,想了幾遍,沒有暴露自己身份的地方,放寬心,隻是巧合而已,做了幾遍心裏暗示,才緩下心跳,打起精神來應付接下來的情況。
這兩邊的隊伍怎麼不見了,我們班的教官呢,留下的一小隊,三十多號人,孤單無依的站在偌大的操場上,格外顯眼。晶雨小心的看看四周,那一整對教官都走完了,隻剩下講台上的總教官和他後麵的兩個警衛員,想到一種可能,晶雨整個人都僵住,一顆心沉到了水底,拔涼拔涼的,老天保佑,我以後會多做好事的,希望這件事不要成真。可是老天會保佑晶雨嗎?當然不會,隻見君以澤走到他們這個小隊的前麵,掃視了一下晶雨,開口說:“我是你們的教官,現在從矮到高成四隊,報數。”
4對的新生們在這冷氣壓下,迅速找好自己的位置,依次報數1、2、3……9,晶雨正是那個最矮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個教官在注視自己的時候,眼睛更冷了,我是不是哪裏得罪過他,或者他扔出來了,想到這個可能,晶雨的心跳慢了一拍,“現在跟我走。”聽到教官的指令,晶雨在最前頭機械的跟著君以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