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錦盒(1 / 1)

第十四章

鄒阿鼠驚慌失色,顫聲說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鄒阿鼠隻覺寒氣森森,背後之人並未答話,忙接著說道,“好漢,我這半輩子掠來的錢財都在這。您,您都拿走吧,隻求您高抬貴手,放阿鼠一條生路!”

空氣一片沉寂,鄒阿鼠隻能聽到自己心怦怦亂跳的聲音。劍鋒似乎更涼了。鄒阿鼠周身隻覺冷颼颼的。

“好漢,小的真的隻有這些了,這是小的全部家當,你就行行好,放過小的吧。小的給您燒香拜佛還不成嗎?”見背後之人遲遲不肯言語,鄒阿鼠連聲討饒,聲音都帶有哭腔了。

隻聽忽的一聲,背後之人一個輕盈地轉身,緊挨鄒阿鼠的桌案前多了一個人影,但劍鋒仍緊緊貼著他的脖頸。一雙陰冷的大眼睛正靜靜地盯著他。

“啊!”鄒阿鼠又一聲驚呼。他定睛觀瞧,眼前身著黑衣,用劍直指著他的這個人竟是前日去靜遠寺上香的趙燕歌!

鄒阿鼠隻覺自己的上下牙齒在不停地打顫,心底暗呼:“完了,冤家路窄!上次圍攻趙燕歌時被她劍挑馬下,撿了條小命,今日這條小命估計是交代在她手裏了。”

鄒阿鼠閉眼一橫心,橫豎一死,自己也豁出去了。他腦子飛速旋轉,搜羅可能讓自己保命的信息:“姑娘,姑娘劍下留情。那日刺殺姑娘真的不幹小的事,小的隻是個跟班,做不得主,當日並不知道刺殺的就是姑娘你。姑娘菩薩心腸,饒了小的這一回吧。”

趙燕歌厲聲喝道:“住口!我今日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要老老實實地回答。如若不然,哼!今日便是你的祭日。”說完,刀鋒向下壓了壓。

鄒阿鼠深深一個激靈,忙應聲道:“小的全部交代,姑娘盡管問吧。隻要饒小的不死,讓小的做牛做馬都成。”

趙燕歌那長長眼睫下寒如秋水的幽黑眼眸一凝,冷聲道:“少說廢話。”

鄒阿鼠不敢再胡亂言語。

趙燕歌冷冽道:“你是何人?原來作何營生?”

鄒阿鼠答道:“回姑娘的話,小的鄒阿鼠。原來一直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後來就跟著大哥“馬上飛”混飯吃。”

“馬上飛!是不是那個經常出沒在泰州地界的飛賊?”趙燕歌問道。

鄒阿鼠答道:“是。”

趙燕歌握劍的手略一抖,心中暗想:“經常聽父親提起馬上飛這個名字。他在泰州一帶作案多起,官府一直沒有抓獲。自己怎麼會招惹上這幫流匪呢?”

想到這,趙燕歌又問:“那日你們在叢林刺殺我是受何人指使?”

鄒阿鼠愁著臉說道:“小的在幫中隻是負責幫大哥看管財物,其他都不清楚也不敢打聽。小的隻知道大哥收了別人的重禮,條件是殺了姑娘。至於具體是誰,小的實在不知啊!”

趙燕歌沉聲喝道:“好個大膽的毛賊,竟敢欺瞞與我!”說完劍鋒朝下又壓了壓。

鄒阿鼠感覺脖子上鑽心的疼,已有鮮血滴滴而下。他的臉都擰成了一塊,說道:“姑娘,小的確實不知呀!你就是殺了我,我也說不出啊!”

趙燕歌看鄒阿鼠那副貪生怕死的嘴臉,知道他沒有說謊。她沒有撤回劍,而是繼續問道:“那你在想想,你都知道什麼?有什麼線索?一點都不能隱瞞。”

鄒阿鼠絞盡腦汁,搜羅有用的信息。猛地,他眼前一亮,說道:“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刺殺姑娘的前天晚上,大哥曾交給一個錦盒,讓我收好。”

趙燕歌馬上追問:“錦盒放哪了?”

鄒阿鼠說道:“姑娘,這是我幫中的秘密,即使大哥不在了,但是其他幫中的弟兄還在。如果他們知道我說出了幫中藏寶地,估計都會生吃了我的。”

趙燕歌厲聲說:“少廢話,快說。”

鄒阿鼠哭喪著臉說:“大哥信任我,貴重物都交給我保管。我將它們都藏在雲山深處,斷魂崖東約五百米遠的一個山洞的暗道裏。”

鄒阿鼠剛說完,趙燕歌撤回劍鋒,一掌將他打暈,急匆匆趕了出去。

就在此時,房簷上的黑影如一抹流雲般飛掠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