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褚喜1(1 / 2)

施世綸繼續慢慢踱步,“既然是謀殺,那麼看似不在案中的褚步高與下落不明的褚步遠的隨從在案中扮演了什麼角色?在這場蓄意的謀殺中,漏網之魚的珍姨娘和褚喜僅是僥幸逃脫嗎?”

趙捕頭也是一臉迷茫:“會不會是巧合?”

施世綸搖搖頭:“如此縝密的謀殺怎會有這麼多的巧合?真正的巧合微乎其微,每一件看似巧合的背後都有它的隱情和目的。”

施世綸的腦中閃出一個畫麵:“褚家老太太視為命根的陪嫁,一件在身邊,另一個怎麼會在婁七手中呢?如今看來婁七也是此案的知情者與參與者。”

猛然間,他心中一亮:“梅花針!褚步遠與葉秋怡都是被粹了毒的暗器所傷,凶手是同一人。”

想到這,施世綸心中敞亮了起來,臉上浮現出一抹釋然的微笑。現在所有的人與事都順理成章了,他停下了腳步,抬頭問趙捕頭:“褚喜現在恢複的如何?”

“那日清晨奉大人之命前往城西破廟,果然在那找到身負重傷的褚喜,卑職將他安置在城東一處清靜的小院請人為他療傷。昨日他已能動轉,開口說話了。”趙捕頭答道。

泰州街頭,一輛青布曼棚馬車在夜色中飛馳,車夫揮舞著馬鞭,不時發出馬鞭在空中盤旋的嘹亮的回聲。馬車呼嘯著穿過街巷,飛奔城外。

馬車在一個曠地的小院前停下,守在門前假扮農夫的幾名衙役趕緊走過來,看清來人是趙捕頭後剛要行禮,施世綸下了車後忙說:“各位辛苦了,不必拘禮,那個人怎麼樣了?”

為首的領班答道:“他醒過來後不吃不喝,非要尋死,我們幾個輪流看著他呢。大人,您快去看看吧。”

推開門,施世綸和趙捕頭走了進去。重傷之後的褚喜臉色蠟黃,眼窩深陷,憔悴了許多。聽到門響,他輕抬眼皮,當他看清來人是施世綸後馬上垂下眼瞼。

“大膽褚喜,見到大人還不行禮。”趙捕頭大聲嗬斥道。

褚喜麵不改色,微微張開說了句:“施大人要殺要剮褚喜絕不皺一皺眉,至於其他,請恕褚喜無可奉告。”

聽了褚喜的話,趙捕頭很是氣憤,剛要發怒,施世綸伸手止住了他。施世綸笑笑道。“褚管家,多慮了。施某今日隻是想來告訴你一件褚管家關心的事情。”

“施大人您不用多費唇舌了,還是那句話,褚喜無可奉告。”褚喜麵無表情地說。

趙捕頭搬來一張椅子讓施世綸坐下。

施世綸坐在褚喜對麵,緩緩說道:“你雙手染滿鮮血,罪無可恕,自知死路一條,所以緘口不言。然你心中亦有掛牽,雖強作鎮定,心中卻忐忑不安。”

褚喜的臉上的肌肉微微一動,他抬起眼瞼,看向施世綸。

施世綸鎮定地說道:“我知你是受人指使,我不會逼你說出幕後主子的,我告訴你作案的經過,你隻需說是與不是即可。你放心,我會告訴你心中所牽掛之人的狀況的,不會對她有絲毫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