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她也很坦然,以為畢竟新行長剛來,有個了解的過程。直到有一次她和燕兵陪同省行財務檢查組幾個人在招待所就餐,檢查結果燕兵和她都很滿意,當晚氣氛還算和諧,眾人微有醉意。
宴會結束在樓下送走檢查組,趙旭剛要與燕兵告別,燕兵卻先招呼她,到辦公室坐一會兒。趙旭沒有多想,跟著燕兵進了行長辦公室。趙旭忙著泡好茶水,坐在燕兵對麵沙發上等候指示,燕兵頭靠著寬大的沙發的後背,微微地閉著眼睛,很久沒有出聲。
她擔心燕兵會睡過去,終於輕聲問道:“燕行長,這次檢查您還有安排嗎?”
燕兵仍舊閉著眼睛,“不急,我頭有點漲,不如你先給我按按?”
趙旭沒多想,起身到沙發後麵,雙手輕柔地按著燕兵的太陽穴。
燕兵問了一句,“主持工作順利嗎?”
趙旭老老實實地回答,“挺順利的,在計財部工作時間長了,同事之間彼此熟悉,工作配合也挺默契的。”
覺得不夠,又聰明地加了一句,“關鍵有您的支持啊!”
燕兵抬了一下眼皮,“噢,我的支持那麼重要?”
趙旭實實在在地接了一句:“那當然,您是一把手,行裏大小事務還不是您說了算啊?”
燕兵抬一下手,示意趙旭坐在自己旁邊,挨著自己坐下,趙旭這才意識到要發生什麼,還是坐在了燕兵的旁邊。燕兵的右手抓過她的左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不停地撫摸著,“對工作方麵還有啥要求嗎?”
趙旭立刻感覺全身的血液湧上頭頂,害羞得滿臉通紅,緊張得渾身冒汗,身體僵硬,大腦一片空白,感覺像沉到了水底,窒息得說不出話來。一段時間燕兵不再說話,像在思考什麼事情,又像在等待,又像在賭氣,又像她壓根不存在一樣。
趙旭尷尬得不知道怎麼好,當燕兵握著她的手繼續滑向大腿內側時,她條件反射般站起身脫口而出,“時間太晚了,我得走了。”慌慌張張地逃出了燕兵的辦公室。
來到樓下坐在車上,掏出手機卻不知道該給誰打電話。身體僵硬手心腳心直冒汗,心中開始彌漫著一種灰色的情緒。
她從小就光知道學習,男女之間的事情開化得較晚。新婚之夜,她也是緊張得通身冒汗,滿臉通紅渾身僵硬,好在丈夫不急不躁一步一步引領著她,才拉開了春天的序幕。很長時間後她才逐步體驗到了夫妻生活的美好。
她自認為不是個感情奔放的人,結婚多年,夫妻生活一直是老三篇,中規中矩,她似乎沒有對丈夫之外的男人動過情,睡夢中都沒有。
過後她卻又懷疑起自己是否過於敏感,也回憶不起那天晚上的諸多細節。心想領導隻是跟自己談工作而已,反而自己神經兮兮地破壞了氣氛。
一段時間後,心情慢慢也就釋然了,見到燕兵或者彙報工作照樣有說有笑,燕兵對她也一直是客客氣氣的。
一晃到了年底,省行召開年末收口工作會議。各市地行行長和財務計劃部經理參加,由省行統一安排食宿。趙旭作為財務部負責人,也參加了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