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賓館呢,剛安頓好。沒有什麼事情,周末就回去了。”異常冷靜的聲音。
……
“好,知道了。”
放了電話,兩個人又重新抱在了一起,質量卻是打了折扣。
激情過後兩人臉對著臉躺在床上休息。陳海生才發現自己穿著背心,於紅梅也還戴著乳罩。陳海生嘿嘿笑著:“剛才誰的電話?真是時候。”
於紅梅深深地歎口氣,“還有誰的,跟蹤我唄。”
陳海生道:“很少聽你說起老公啊。”一句話說到了於紅梅的傷心處,控製不住地埋頭在他的胸前抽泣起來。
陳海生也不好硬勸,隻好拉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光滑的脊背。
於紅梅漸漸安靜下來,又伏在他胸前好一會兒,仿佛把所有的壓力都拋在了一邊。起身道,“好了,吃飯去吧。”穿好衣服,於紅梅要收拾床鋪。
陳海生道:“走吧,一會兒還回來呢。”
於紅梅羞澀道:“本打算在你這裏過夜,讓人碰見了,隻好回去了。”陳海生歉意地笑笑,卻想不出如何回答。
兩人下樓找到酒店,小胡已經點好菜等著他們。小胡心裏明鏡似的,卻也不好意思離開。
陳海生和於紅梅聊著無關痛癢的話題,小胡殷勤地倒著茶水。三個人很快地吃完飯。
陳海生看著小胡,“你把於科長送回去吧?”
於紅梅說:“不用了,住得又不遠,我打的就行了。”
回到房間,看著床上的一片狼藉。陳海生靜下心來,回味著她的主動渴求,想著她接電話的反應,不知哪裏練就的如此的定力。意猶未盡,她有許多話要說。
陳海生走出賓館,打車趕往集團大廈。天空不知何時飄起了雪花,來往的汽車燈光照射得雪花晶瑩剔透,漫天卷地飛舞著。天氣似乎沒有那麼冷了,多了些許溫馨的氣氛。
到了招待所門口,撥通手機。剛到門口不待敲門,門無聲地開了。
於紅梅迎著他:“你還不算笨。”
轉身往裏走,陳海生從後麵緊緊地抱住了她。兩個人纏綿著,又摟抱在了一起。沒有了電話的騷擾,於紅梅得到了充分的滿足。又續上了話題。
於紅梅高中時,暗戀一位高高大大陽光帥氣的男生,不能自拔,影響到學習成績。等到老師發現後,找到家長一起做工作,已經是麵臨畢業,準備高考階段了。
後來,於紅梅也終於發現,令她神魂顛倒、意亂情迷的白馬王子,對她似乎沒有多少感覺,眼光在她身上也是若即若離飄忽不定。
痛定思痛,覺醒過來大哭一場,擦幹眼淚,利用餘下的幾個月的時間,抓緊補課。無奈留給她的時間實在有限了。高考成績出來,勉強被本省一所普通會計專科學校錄取。
依她的聰明勤奮,再留校複習一年,完全有能力有希望考取一所像模像樣的重點本科院校。老師和同學也都勸她複讀一年。
單相思的經曆,太令她懊悔和傷感了。熟悉的校園,熟悉的老師,睹物思人,都讓她感覺到非常的壓抑和不舒服。最後她堅決地謝絕了老師和同學的勸阻,懷著複雜的心情,就讀了會計專科學校。
在校期間,她很少參加集體活動,埋頭書堆卻什麼也看不進去。學習成績中等,老師同學也注意不到她,她倒也清閑自在。
有本心理學方麵的書講過,暗戀一個人多長時間,就要花費成倍的時間才能把他忘掉。算來她暗戀那個男生近一年時間,差不多兩年時間,才終於不再想他了。
畢業後,一時也找不中意的工作,隻好在家待著。大半年時間,無所事事,不知道想什麼該做什麼。盡管父母沒有嘮叨她,但是看著父母成天忙碌的身影,也是感覺到生活的壓力。
就在無聊透頂百無聊賴的時候,電廠招工。在家待著早晚會發瘋的,家庭也沒有能力為她找到好工作,於是一狠心報名參加了考試,結果以第一名的成績被錄取。
在車間幹了一年,因為專業對口,被抽調到財務科工作。財務工作忙忙碌碌寫寫算算平淡無奇,一晃就又過了兩年。
後來集團收購電廠,企業迎來發展良機,集團下派了一位30歲左右的男同誌——齊國華掛職副廠長,專門指導收購兼並的各項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