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天還沒沒亮,周公正請我喝著酒,滿桌的好吃的,旁邊還有那個世界的爸爸媽媽,黃苫也在一旁給我夾著菜。我家養的那隻吉娃娃,還是老樣子,把我的腳當成他的美食,咬著不放。電視機裏傳來周傑倫的千裏之外,和諧的氣氛充斥著我的每個細胞,回來真好呀!我將杯裏的可樂喝完,有人便上來給我倒滿了,我抬頭一看卻是雅,對著我奸笑,帶著他嘴角的那顆痣也跟著顫動。又走過來一人,仔細一辯卻是彥,他倆拉著我就往外走去,前麵還有個人對著我微笑,那是千默君說:“走了,蟬兒,走了。”我不要,我要爸爸媽媽,我要黃苫……
我一個激靈,猛的睜開了眼,發現是個夢,安下心來。這個夢未免太真實了,沒想到來這個世界這麼久了,家人的那種感覺還是久久的縈繞在心頭,也不知道能不能會到原來的世界了,可我回去了,這邊的家又怎麼辦?爹爹和娘娘,還有千默君,小鞋子,他們也是我的心頭肉呀。越想我越鬱悶,歎了口氣,看看外麵還沒天亮呢,雅和彥他們應該做完****吧,想著我就轉過身準備接著睡。可剛轉身的時候,好像看見兩個身影。
我心一驚,刺客!那兩十個人是吃白飯的,這都能放別人進來,對了環兒呢,難不成被這兩個人抓了不成。我裝著繼續睡覺,手悄悄的摸入枕頭下麵,那有一把我從爹爹那剝削來的匕首。倒不是我防範意識強,連枕頭下麵都放把匕首,而是爹爹從小就教導我說,你是女兒家,要能好好的保護自己,這海府雖大,可也有疏漏的時候,晚上睡覺把它帶身上。開始我嗤之以鼻,後來府中真的進刺客,雖沒什麼損失,也讓我長了記性,這也是常年的習慣了。
這時有隻手向我伸了過來,我想先下手為強,傷了他再說,我一反手,刀子便向那人刺去。那人可能想我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一個閃身,避過去了,我哪能放過,又刺去。那人這次也不躲,隻捏著我的手腕,這手腕頓時酸麻的讓我直掉眼淚,我想完了,這次不是的慘死在這了。不行,要死,大家一起死,你當海府好混的。
我拉開嗓門大叫:“刺客,刺客呀,快救命……”我叫嚷著在黑暗中打量著這兩個人,好像是兩個女子,我心裏罵到,雅和彥他們整個就是飯桶,兩個女子都擺平不了。
我的呼救聲果然有用,剛喊完,從門外衝進來幾十個人,我那不大的廂房裏頓時人影浮動,隻聽見劈裏啪啦的打鬥聲,大家都看不見對方,屋裏亂成了一團。
這時一個光影走了進來,說著別打了。聽聲音是環兒,哦,老天保佑,她沒死,我心裏一喜。環兒將房中的燈點著,一看傻眼了。
我那二十個保鏢不說,還帶著我屋裏的丫鬟婆子,還有外麵的護衛,一個小小的廂房裏擠了五六十個人,大家有拿利器,凶神惡煞的防備著。一見燈亮,看清了對方,都傻眼了。
我回過神,手還酸麻著,心想這些人不添亂就好了,還不把刺客給我逮著,我去看那刺客。什麼刺客嗎?原來是閣和鷺,閣此刻還抓著我的手,見我的眼淚直掉,趕忙將手鬆開了。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跪下了,那屋子黑壓壓的跪了一地,環兒見我穿了裘衣,急忙找一件袍子給我披上,將被子給我掖好。我哭喪著臉問:“這是怎麼回事?”手腕麻的不行,隱約見上麵有些發青,這個閣也有點太厲害了吧,輕輕一捏我就成這樣了。
環兒急忙說:“小姐,是婢女有些夜急,又怕沒人照顧小姐,就讓閣姐姐和鷺姐姐進來,沒想到弄成這樣了,小姐別怪罪他們呀。”這個環兒也隻有在人多的時候稱自己是婢女,給足我做小姐的麵子,私下裏她可不是這麼尊重我的。一聽她現在叫閣和鷺都已經以姐妹相稱了,可見這些人玩心眼也是一流的呀。
我聽著不悅,不過大家也是緊張我才這樣的,我也沒必要遷怒他們,準備讓他們都回去歇息吧,話還沒說出口,爹爹便急匆匆的闖了進來,娘娘跟在後麵,連千默君也衣冠不整的走了進來,小鞋子和趙懷也神色緊張的走了進來。這海府的消息也真靈通,這才多長時間呀,這下可好,我的廂房裏今天可真熱鬧。
爹爹衝了上來,仔細的檢查我,見我身上隻穿了件裘衣,外麵批了一件袍子,在看我的手,手腕青了,頓時大怒說:“誰傷了禪兒?”
閣低著頭,用那輕輕柔柔的聲音說:“是小的。”她聲音讓人聽的舒服,可就是,哎不提也罷。
娘娘從爹爹手中奪過我,看著我滿臉淚橫,心痛的說:“我可憐的蟬兒呀。”
爹爹喝著聲說:“來人,將這女子的手給我剁下來。其餘男子廢了雙眼,女子挑了她們的舌筋。”
一聲令下,我聽的都手足發冷,除了,那二十個人以外,其餘的都哭喊著求老爺饒了他們。我在看看娘娘,娘娘像是沒聽見一樣,顯然這樣的場麵見多了,經曆大風大浪的她,心裏可能隻有她的親人,娘娘摸著我的頭,慈悲的看著我。我的冷汗起了一身,這多大的事麼,怎麼這樣就能廢了別人,我是知道這個世界人命很不值錢,可沒想到能這麼的廉價。
我忙拉著爹爹的袍子說:“爹爹是蟬兒調皮,韓姥爺給我拿了幾本書,讓我讀,我想早點起,擔心環兒叫不醒我,就讓閣和鷺來叫我。我一時起興,就叫了捉賊,他們也是擔心我,才衝進來的。”
爹爹回頭臉色緩和了點,準備放了他們。娘娘卻說:“看咱麼蟬兒多懂事,這麼愛讀書,可也得愛惜身子呀。這些做下人的犯了錯就是的罰。”我聽了一身冷汗,這個家最怕的就是這個溫柔美麗的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