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 / 2)

“怒發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孟德韶激情澎湃的念著嶽飛的《滿江湖》,在他那還沒有完全變聲的話語中,仿佛真的置身與金戈鐵馬,氣吞萬裏如虎的大征戰中,念得我也熱血沸騰了。

“咱們再來。”孟德韶伸出手來,我還在他的詩詞中久久不能回味,見他出拳了,我也跟著出,他是布,我是石頭。我一見自己輸了,便開始耍賴說:“一局哪能定輸贏,我那都是三把,才能定的。”

沒想到我此話一說,遭到眾同誌的鄙視,不過話都說了,咱也隻有硬著頭皮上了,“虧你們都是大人物,不曉得兵不厭詐麼?”

“好個兵不厭詐呀?行,咱就按三把算。”孟德韶發話了,我到沒想到這家夥會讓我。就是鄭宗義那廝用超鄙視的眼神瞅著我,看的我恨的牙癢癢。

結果我慘敗孟德韶,其實隻是他出拳比我慢一點,看出我出什麼,緊接著變換,可速度又快的讓人看不出他慢一拍。我不滿的說:“你耍詐。”

孟德韶高傲的搖著手中的扇子,嘲弄的說:“有嗎?我可是正大光明的跟你比的,這回你輸的心服口服了吧。”

“嗬嗬,就是,韓兄,要認賭服輸呀。”鄭宗義也幫著孟德韶說話。我轉過頭去看千默君,他倒好,吃著手中的雞肉,就看著我傻笑,好像說,你遭報應了吧。

我沒法,大丈夫能伸能伸,我要表演什麼呢,要表演也要拖個人下水,我賊賊的看著鄭宗義說:“表演好呀,不過我有個條件!”大夥不解的等著我的下文,“我給大家唱首歌,不過光唱歌太乏味了,我想讓鄭宗義給我伴舞。”

鄭宗義剛喝下的花雕酒全噴出來了,眼巴巴的望著孟德韶,希望他能幫他解難。卻沒想到孟德韶搖著扇子道:“不錯,不錯的建議,你好好表現呀。”就這樣鄭兄成了待宰的羔羊。

我剛聽孟德韶念《滿江紅》早是熱血沸騰了,便輕輕了喉嚨清唱道:“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隻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事幾多驕。清風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我是很喜歡歡這首歌,大氣,磅礴。這首歌可能也應了今天的景,鄭宗義在一旁很是帥氣的舞著劍。一陣清脆的樂聲響起,伴著我的歌攀然而上,讓這首曲子在增添氣勢。我尋聲望去,見雅拿著片樹葉放在唇邊,為我伴奏。感覺到我的目光,眸子突閃過亮光,看的我小鹿直撞。

孟德韶和千默君坐在一旁,細細的品味著歌詞中的意境,後來也經不住這氣氛,跟著節奏合著歌聲,唱了起來。

那天玩的很是快樂,讓我在很久以後回味時,總會想起那時的歡笑聲。本以為這種生活會讓我們過的久一點,可誰的沒有料到,日後大家的命運徒然改變,以至於這一切來的太快,讓我們措手不及。

玩了大半日,吃的都消耗完了,大夥決定打道回府。路途中,千默君邀孟德韶去海府下棋。孟德韶看看天色,也就同意了,對於他來說,我看是求之不得吧。

鄭宗義一聽孟德韶要去,自己也嚷著要去。我看他是想見海將軍吧,一路上什麼都不說,就跟我提爹爹有多勇猛,以後他也要做這種人。

到了門首,見一架官轎停放在門首。爹爹一般這時候也不會在府上,是誰呢?看著這官轎旁邊的站著的仆人,身著綾羅,各個氣質不菲,來頭肯定不小。

千默君擺了個請,讓孟德韶走在前麵。孟德韶回禮說:“來府上打擾本不好意思,現在還是先去見過夫人,咱們在到後麵下棋去。”

千默君笑著說:“正是準備讓你見下夫人,也給她說聲,咱們回來了,好讓她放心。”這前半句是說給孟德韶說的,後半句是說給我聽的。我和鄭宗義都走老遠了,千默君這才說話,我白他一眼,又和鄭宗義折了回來。

進了房,隻見一婦人,約莫四十來歲,生的高挑,頭上珠翠堆滿,鳳翹雙插,身穿大紅通袖五彩妝花四首麒麟袍兒,係著金鑲碧玉帶。儀容高貴,不怒自威,體態輕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