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床前睡覺真不是件舒服的事,隻是因為雅在身邊,讓我很安心外,其他的沒有任何享受。一覺醒來,整個脊背疼痛不已,胳膊也因枕著頭,有些酸麻。
睜開眼,見天也有些蒙蒙亮了,準備伸個懶腰,偷偷的在摸回我的廂房。一抬眼,見雅正睜著眼睛看著我。
也不知雅什麼時候醒的,這樣盯著我看了多久也不知道。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臉不由的紅了。
雅伸出手,撫mo著我的臉,眼角的溫柔,讓我仿佛置身於溫暖的水鄉之中,陶醉的我都不想起來。感受著雅手指的溫度,我也不再羞澀,我伸出手覆在了雅的手上。
突然想起,雅的傷勢,有些擔心,便問雅:“你覺得怎麼樣呀?”
雅嘴角擎著笑容,輕輕的搖了搖頭。我不由的看呆了,這個雅呀,總是很輕易的牽動著我的心。見他麵色比前麵好了點,我也鬆了口氣。
看看天越來越亮了,環兒她們可能也該起床了,我鬆開雅的手,讓他好好休息,就準備往外走去。
剛轉過身,手就被雅拉住。雅輕輕一拉,我就倒在了雅的懷裏。一時間雅那男人特有的氣味,充斥著我的神經。此時我隻能感覺到我們兩人的心,在劇烈的跳動著。
雅那張不太帥氣的臉龐,此時看起來,怎麼就這麼性感。我盯著他看呆了,等到他那略帶冰涼的唇碰觸到我的唇時,我才有那麼一點回過神來,可我沒把持多久,就已經沉醉在這溫柔鄉中。
就在我倆都沉醉在這意亂情迷之中時,房外一陣喧嘩。在我倆還沒分開之時,有人從外麵闖了進來。
我正準備對闖進來的人嚴加斥責時,見到來人時,我傻掉了,隻見爹爹和娘娘都進來了。慌的我急忙站了起來,向著爹爹娘娘請安。雅也掀開被子,跪在了地上。我們兩個整一個捉奸在床。
爹爹的氣勢唬的我不敢言語,娘娘站在一旁默不作聲,隻是看我的鳳目中透露著憂傷。
爹爹一個箭步走到雅身邊,一腳踢在了雅的胸前。雅因為前麵被馬所踢傷,身子骨還沒調理好,哪能承受的住爹爹的這一腳,頓時從口中噴出一口血來。
我看的心驚,想上前製止爹爹的行為,卻早被娘娘的丫鬟婆子製止住了。爹爹上前便對著雅一陣拳打腳踢,“你這奴才,讓你在府上是讓你好好的保護蟬兒,你看你都做點什麼。”
雅在那廂,也不還手,隻是抱著胸縮卷在地上,血從他的口中一口一口的吐了出來,臉色也越來越差。
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失聲的喊著:“爹爹,爹爹,別打了,你要把他打死了,女兒也不活了。”
爹爹猛一抬頭,滿目的暴怒:“你要是為這小子死了,看爹爹不把他碎屍萬段,拿他的屍首為狗去。”說完,又對著雅一陣打。
我眼淚撲撲的流著,這樣的爹爹我是從來沒有見過的,無論我平時做什麼錯事,也沒見爹爹這麼憤怒過,在這樣下去,爹爹一定會把雅給打死的。我心痛,和雅終歸是沒有好日子的,隻要他能有命活著我就安心了。
我擦幹眼淚,笑著對爹爹說:“爹爹,怎麼生這麼大的火?”
爹爹見我模樣古怪,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注意力以不再雅身上了,“你還好意思說,這一晚你在雅房裏住了一夜,等我教訓完這廝,在來教訓你。”是誰向著爹爹告密的呢?一般這個點,爹爹娘娘是不會起床的。
“我不過來看看雅,又沒有和他發生什麼,有什麼的呀?”我說道。
“就你夜裏來他房裏,按著海府的規矩,他就可以死一百次。再說我們剛進來的時候,你倆在幹什麼?你是我海府的大小姐,這樣被人傳出去,多讓爹爹蒙羞。不管怎麼樣,這廝是沒有辦法活著出海府的。”爹爹放下了恨話,爹爹的脾氣我是知道的,他是鐵令如山,唯一能讓爹爹放過雅的隻有,讓爹爹相信我和雅沒有什麼,不由得我雙手握成了拳。
“爹爹莫不是以為我和這小廝有染吧?”我問道。
爹爹看我一眼,沒有言語,這不就是明擺的麼?有必要問麼。
“爹爹呀,你也太小看蟬兒了,蟬兒是海府大小姐,以後要進宮做皇後的。怎麼會看上這種小廝,你看他的臉。”我走到雅的身邊,望著雅的眼,一陣心痛後,猛的拉著雅的頭發,迫著他抬起頭來。
雅那不太俊俏的臉,暴露在眾人麵前。他的眸子也從前麵的迷惑,轉為沉痛,而後又變為一攤死水,恢複平靜。我最怕見的就是雅這麼模樣,他一這樣,對我就是個陌路人。
我轉過臉,不去看他,擔心自己下不了手,對著爹爹說:“你看他長成這個樣子,他哪一點能讓我喜歡上的。還是個啞巴,一點意思也沒有。沒想到因為他讓爹爹這麼生氣,還害的我和他有染,把他揮出府吧,再也不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