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麵淚痕,想跑過去和雅一起葬身崖底。可悲傷使我根本沒有辦法支持住身體,我跪在地上,一步一步的爬了過去。
小鞋子和彥在後麵拉著我,擔心我做傻事。我哭喊著說:“你們讓我去吧,我就過去看看。”小鞋子和彥將我扶起,朝崖邊走去。
這時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出現在崖邊。我那顆裂成破碎不堪的心,此刻又有些希望了,難不成是雅沒有死?我就知道雅福大命大,不會這樣就喪命的。我答應他要把他帶回灃國的,他怎麼能在路上就這樣離我而去了呢?
小鞋子和彥看見了,也不由的有些欣喜,忙跑過去要拉雅。還沒到近前,隻見一個紅色的身影從崖底翻越上來,滿臉的肅殺之氣,不是魏景征又是哪個!
“走吧,你現在可以跟我走了。”魏景征陰沉的笑了起來。
“雅呢?雅呢?我問你雅呢?”我衝了過去,揪著魏景征的衣服不能自已咆哮著。
“你沒看見麼?掉下山崖了。”魏景征一副事不關己的說道。
“那你怎麼沒有掉下去?”我問。
“哼,我哪能輕易死在這種無名小卒上麵。”魏景征輕蔑的說著,“勸你死了這條心吧,他就算從穀底活下了,也活不過明天的。”
“不會的,雅福大命大,他肯定會脫離險境的。”我悲傷的說著,丟開魏景征,一步一步走向崖邊。
“你認為一個中了七離香的人,能那麼容易從鬼門關上走回來麼?”魏景征不為所動的說著。
“不會的,不會的。”我聽到魏景征的話淚流的更凶了,像是旁邊沒有人一般,繼續朝崖邊走去。
“你要死呀,好吧,我也不攔你,給你在路上挑幾個伴。”魏景征調侃著。
我像是失了魂魄一樣,現在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看不見,隻能憑著感覺向前邁著步子。我知道雅一定在前方等著我,我不能讓他等我這麼久,要不然就找不到他了。
“來人,把這兩個,給我扔下山崖去!”魏景征一聲令下,四周的黑衣蒙麵人,紛紛向小鞋子和彥奔了過來。小鞋子早就受傷,彥也受到不同程度的傷,此刻的戰鬥力哪能和前麵那麼勇猛。再加上對方一百多號人,對付他倆個,整個搓搓有餘。很快,小鞋子和彥被眾人壓著,也往崖邊送來。
旁邊的吵雜聲,我什麼都沒有聽見,隻能看見小鞋子和彥被人抓住,任他倆怎麼掙紮都沒有用。他倆叫喊著,好像是在喊我的名字,可是我聽不見,我聽不見,我什麼都聽不見。
眾人將他倆舉了起來,奮力朝山崖下扔去,我站在山崖上,看著他倆還是奮力的叫喊著,眼神中的悲傷讓我刺痛不已。直到我看不見他倆時,我的眼睛也看不見了,什麼都看不見了,可我還是兩眼空洞的看著前方。我也不能動,癱軟的躺在地上。
魏景征將我從地上抱了起來,摟在懷裏,我也沒有知覺。魏景征像哄小孩一樣說:“看把你嚇的,過段時間就沒事了。”他將我扶上馬,用他那有些淩亂的紅衣將我包裹其中,讓馬慢慢的跺著步子,往回走。
一路上走走停停,我隻是任著魏景征帶著我走,完全沒有自己的意識一般。直到天越來越黑時,身下的坐騎才奔跑起來,那顛簸的程度,讓我直反胃,整個人都開始發抖起來。隨著那馬越跑越快,我就抖的越厲害。
魏景征察覺後,拉住韁繩,我就不停的幹嘔。魏景征急忙將我抱了下來,在一旁輕拍著我的背,“你看你,一個大姑娘家怎麼這麼沒形象。”我嘔了半天,什麼都吐不出來,難受的我直留眼淚。
“說你兩下都不行麼?好了啦,沒事的。”魏景征拉起我,用袖子胡亂的給我擦著眼淚,擦著嘴。他向四周看看說:“你們留守二十人跟著我,其他的先回府裏複命吧。”
“是。”其他人接到命令後,紛紛走開了。趙懷由另一個蒙麵人帶著,跟隨在魏景征的身後。
魏景征看了看說道:“你也先回去吧,沒有我的命令,我不準你見她。”趙懷斜看我一眼,哼了一聲,便被那蒙麵人帶走了。
又行了幾裏路,在路旁,一家酒店迎風而立。魏景征將我帶進酒店,找了一間睡房,將我安頓下來。魏景征就出去安排事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