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中,魏景征正側立在一旁,等待著皓皇的發話。讓他沒想到的是魏景升也在,還不時的對自己擠眉弄眼,他不知道他這個弟弟現在又打算做什麼勾當。
皓皇從一堆奏折中抬起頭來,看了魏景征一眼。魏景征立馬全身警戒起來,他對皓皇還是打從心裏怕的。雖然皓皇為人做事並不那麼苛刻,可他身上與生俱來的威嚴感,還是讓魏景征有些敬畏。這就是年齡,閱曆所積澱下來,是一朝一夕磨練出來的。
“吾兒,近日身體可好些了嗎?”皓皇和藹的說道。魏景征自從芳妃死後,就一直抱病在府中修養,很少進宮來見皓皇。
“多謝父皇掛念,孩兒感覺好多了。”魏景征謹慎的回答著,並仔細的觀察著皓皇的表情。
隻見皓皇臉色一變,冷笑著說:“朕看你是玩物喪誌,不知從哪帶回來一個野女人,弄得朝政都不理了。”說罷猛一拍桌子。
魏景征聽後立馬跪了下來,說道:“孩兒從未忘記以國家為先,要報效國家。可孩兒前些日子確實生病了,本想帶病工作的,可一想到國家大事豈能兒戲,所以便在家休養,希望能夠早日康複,在為國家做事。至於父皇所說的野女人,孩兒隻能說,孩兒沒有帶回野女人,我帶回來的是我的救命恩人。皓國一直以來就是以仁義治天下,父皇不也從小教導孩兒要知恩圖報嗎?孩兒要是不管她,那孩兒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情沒義的人。”
“你還狡辯,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那女人來曆不明,你別想著納她為妾,朕的血統中不允許摻在別的血。”皓皇將手中的茶杯,猛的砸在地上,那茶杯頓時摔了個粉身碎骨。
魏景征也沒想到,這一個小小的女人的事情,能讓皓皇如此動怒。他本想說,她隻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並沒有打算將她娶過門。可轉念一想,海凝蟬是他非要得到的,何不現在跟皓皇擺明立場。
魏景征又向前跪了一些,說道:“父皇,她在我府上住了這麼久,在外人看來,她早就是孩兒的人了。孩兒要不娶她,讓她以後怎麼辦?孩兒從小到大沒有要求過什麼,孩子隻求這一次,讓她嫁給我吧。”
“要求,你要要求朕什麼嗎?”皓皇冷冷的說道。
“孩兒,不是這個意思。孩兒隻想要她,給她個名分,為此讓孩兒做什麼都成!”魏景征現在也開始有些口不擇言了,他也有些奇怪一向高傲的自己,此時怎麼這麼狼狽得求著皓皇。
“那就用你皇子的地位去換吧,你是要做皇子還是要做平民?”皓皇問道。
魏景征聽到這,腦子飛轉著,他在想,為了海凝蟬這麼做到底值不值得。要是皓皇真的剝去他做太子的身份,自己又得花多長時間才能坐上皓皇這個位子。
正在躊躇中,魏景升發話了:“父皇,你可真壞,別在逗三哥了。”魏景征聽到這,還有些摸不著頭腦。在看皓皇,那個花甲的老人已經滿臉的笑意看著自己了。
“沒想到,吾兒這麼重感情,朕隻是看你是不是真心的。哈哈,好了起來吧。不過婚事還是等那女子的病好了再做打算吧。”皓皇笑著說道。
“還愣著幹什麼?快謝謝父皇呀。”魏景升見魏景征還在愣神中,便提醒他。
魏景征將手伏在地上,給皓皇磕了一個頭說道:“謝謝父皇。”這事是讓他始料未及的,皇家規矩之多他是最清楚的。而讓一個什麼背景都沒有的人嫁入皇家來,也根本就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魏景征本想,等到自己大權在握時,在將海凝蟬娶過門。他並不是那種很看重這些的人,不過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就不同了。沒想到這次竟然就成了,魏景征不由的有些佩服這個不安常理出牌的父親,他要有多大的胸襟才能答應這樣的事呀。所以他這一拜中,包含了很多的感情。
“起來吧,還是年輕好呀。我累了,你們下去吧。”皓皇說完,便讓公公扶著休息去了。
魏景征和魏景升目送著皓皇的離開,等看不見皓皇了。魏景征拱起手來向魏景升擺到說:“多謝四弟了,要不是四弟,我還不知道怎麼把花花娶回府呢。”
“自家兄弟謝什麼呀,不是說好,到時候請我喝喜酒的麼。”魏景升說道。這下也算是滿足了魏景征的一個心願,剩下的他就會聽從與我了吧!
“那是當然了。”魏景征笑著說道,他也在心裏盤算著,魏景升這小子果然知道我喜歡什麼。不過這也沒有什麼不好,反正剩下隻要繼續示弱下去就對了。這兩兄弟都各懷鬼胎的離開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