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送海凝蟬去遊雲脂那治療?魏景征這幾天都在想這件事情。去吧,又擔心海凝蟬對遊雲脂太過依賴,讓自己不爽。不去吧,每一見她呆呆傻傻的,心裏也不太舒服。最後,他還是決定讓她去治療,隻是每次都要親自跟著,防止我和遊雲脂進一步的接觸。
遊雲脂倒是和原來一樣,以禮相待,隻是見到魏景征的態度,就盡量少跟我來往。我見不到他,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多的想法了。魏景征看到這場麵心裏送了一口氣,認為自己想多了。
轉眼中秋佳節到了,魏景征參加過皓皇的國宴後,又在府中大擺筵席,宴請各方賓客。像是灃國的六皇子遊雲脂,汀國的使者易知都有到宴參加。朝中大臣們也來的不少,四皇子魏景升帶著他的帖身侍衛趙寒也來了。缺席的隻有大皇子魏景洪。
魏景洪被皓皇囚禁了兩個月有餘後,就放回府中,剝去他大部分的權利。四皇子魏景升則不停的在後麵追打大皇子魏景洪,皓皇看在眼裏,卻沒有做聲。為此魏景升的氣焰更甚了。
而魏景洪也學起了魏景征的那一套,除了到朝裏報道外,天天閉門不出,也鮮少與外界聯係。那些原來追隨他的也漸漸離他遠去。表麵上,魏景洪的地位已經被架空了。
當我盛裝出現在眾人麵前時,大家都驚呆了。誰也沒有想到魏景征會讓我在這個時候出席家宴。頓時下麵議論紛紛,說看來外麵傳的不錯,三皇子現在不理事務,天天就圍著一個女子打轉,而且聽說這女子好像還有病。
談論到這時,大家的目光又放在我的身上,見我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多少也有幾分姿色,並不是那種村婦之人,在怎麼也是那種家中殷實的背景呀。哪裏像有什麼病。看來這謠言有假,不能輕信呀。
誰知等魏景征一座我旁邊,我伸出手拉過魏景征的衣角,就往嘴裏塞去。魏景征拽了兩下沒有拿出來,也就作罷了。結果大家都石化了,這女子真的有病呀,真是可惜那一長好看的臉了。
眾人惋惜不已,等見到魏景征在吃飯時,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一個傻子,那種親切的形象,讓人心暖暖的。魯太師也在一旁掠著胡子,沒想到魏景征這麼有情義,他連一個傻子都可以包容,那舉國上下又有什麼不能包容的。而魏景升就有些太.........
酒到酣處,魏景征笑道:“光有美酒,怎能沒有歌舞?今天就衝著這元宵佳節好好的快了一下吧。”隨即拍了拍手,從外麵進來很多漂亮的舞娘,開始翩翩起舞。大夥樂成一推,都被這喜慶的氣氛感染著。
過一會,又從外麵走進一批人,各個手拿樂器,等進入廳房時,才發現都是些未成年的男孩子。這些男孩子長得都很秀麗,骨骼清逸,走路更是像一陣風一般。
大夥見這架勢都很是喜愛。在那個時空中,男風盛行,官宦家養些優伶也是有的。這在當時是被看做很時尚的一件事,所以凡事大型的家宴,有些壓軸戲都在這裏了。
為首的一人,個兒不高,長相卻是裏麵出眾的,一雙漆黑的眼睛向四周轉了轉,擺正後抬頭看了我一眼,又將頭低下來了。他身著一層薄紗,隱約中可以看見他那粉嫩的肌膚,讓在座的無不有噴血的衝動。
“我這三哥,也不知從哪弄來這要的尤物呀。”魏景升再一旁看著,對著趙寒說道。他因為在宮裏住,皓皇管的嚴,也沒有機會做這種事情。今日一見卻覺的比他那些妃子要可人很多。
“什麼東西。”趙寒出其不意的說了一句。魏景升見趙寒臉色沉寂,以為他不喜男色,就沒在說什麼。
那男孩親啟雙唇,婉轉的嗓音飄蕩的在空中,“隔紗窗日高花弄影,聽何處囀流鶯。虛飄飄半衾幽夢,困騰騰一枕春醒。趁著那遊絲兒恰飛過竹塢桃溪,隨著這蝴蝶兒又來到月榭風亭。覺來時倚著這翠雲十二屏,恍惚似墜露飛螢。多咱是寸腸千萬結,之落的長歎兩三聲。”
那男孩唱完了,大夥還沒從他那哀怨愁苦的思情中回過聲來,正所謂餘音嫋嫋,繞樹三匝呀。直到一個陰柔的聲音傳來,說道:“好嗓音呀。”大夥才紛紛回過神來,給以熱烈的掌聲。
魏景征坐上上首,看著那個聲音的來源處。此人還是一身茶色的衣服,或是今天的日子不同於往日,他將頭發盡數的向後梳著,用一個木釵固定在頭上。他那張蒼白的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血色。直到他感覺到魏景征的目光時,他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