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下去。”灃皇陰沉著臉,發令道。旁邊站的小公公渾身緊張的望了一眼灃皇,斟酌著怎麼用詞好。
小公公咽了兩次口水,才顫抖著說道:“太子背著海小姐會的寢宮,這裏路上很多人都看見了。而且.............”
“而且什麼?”灃皇克製住自己的情緒,可他沒有發現,此時他的頭上已經青筋暴起了。
“海小姐,好像要改名字,叫遊夫人。”小公公趕緊把最後卡在喉間的話語吐了出來。灃國的冬天雖然不太冷,也隻是到室外不結冰的程度,可小公公卻覺得身上出的汗,已經把整個後背打濕了。
“哼,遊夫人。海凝蟬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呢?”灃皇輕蔑的說了一句,揮了揮手,示意小公公退去。小公公像是得了赦令,抬起腿就離開了灃皇的寢宮。
灃皇麵前放著一份密報,他拿起來看了兩分鍾後,又放下了。他也奇怪,怎麼沒有辦法集中精力看密報?海凝蟬跪在自己麵前,求著隻要能和脂兒在一起就行了的畫麵,一直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
對於海凝蟬,灃皇本身是沒有喜惡的。在他看來,隻要兒子找到幸福就行了,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他不介意兒媳是什麼出身,隻要兒媳也能深愛著兒子,給兒子帶來幸福就行了。他也不是害怕玥國的強勢,最後會帶給灃國多大的災難。隻是這海凝蟬不是要給兒子幸福,而是會要了兒子的姓命。所以萬萬不能讓她跟在兒子身邊。
灃皇端起茶杯喝一口,他有些神傷。這件事要是自己強硬的把海凝蟬趕走,畢竟會破壞他們父子的感情,這也是他一直不願對海凝蟬下手的原因。本想著自己和海凝蟬談次話,讓海凝蟬想通後,自己走人就萬事無憂了。可誰知海凝蟬似乎絲毫沒有受到感染,反而和兒子打的火熱。
茶有些涼了,灃皇喝了一口就放在桌子上了。立刻一個丫鬟走過來,把茶杯換了,又添上了熱茶。這丫鬟還挺有眼色的嗎,灃皇心裏想著,要不讓海凝蟬自己選吧。灃皇便在丫鬟耳邊耳語了幾句,丫鬟領命的磕了頭,又像平時一樣照顧著灃皇。
天氣漸漸回暖,周圍的的景色也展現出一片勃勃生機的狀態來。我本不是個能夠閑下來的人,自從灃皇找我談話後,也就再也沒有來找過我。我自然樂在心中,每天都會到小涼亭邊上玩玩。
這天我像往常一樣來到小涼亭上欣賞風景。到了地方,才發現自己選的地方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是兩個宮人打扮的丫鬟,在那笑嘻嘻的不知聊什麼。近了才聽到她們的交談。
“你看你被太子迷的。”一個丫鬟說道。
“不知是誰呀,借著倒茶的理由,天天都不知道往太子那裏跑多少次!”另一人說道。
“我哪有。隻是呀,咱羨慕歸羨慕,太子不是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麼,天天還把她當成寶。”一個丫鬟說道。我聽了覺得好笑,原來就是女孩子家談論心事。記得原來和黃苫在一起上學的時候,我們在一起嘰嘰咕咕的說著無關緊要的八卦話題。
這丫鬟後麵要談些什麼,我也沒太大的興趣了。本來是想等她們聊完走了,我在上涼亭小坐一會,不過看著情形,她們看來是一時半會兒走不了的。我轉身,提步準備走時,她們的話又在後麵響起了。
“你知道太子喜歡的那個人是誰嗎?”一個丫鬟突然把話壓了下來,緊張兮兮的說著。
“誰呀?不就是太子從外麵帶回來了的嗎?”另一個不以為然的說道。
“她的來頭可不小呢,是玥國海將軍的女兒海凝蟬。”
“不是吧,海凝蟬不是已經嫁給玥國的太子了嗎。要這樣這女人也太不檢點了,她哪配咱們的太子呀。灃皇也是的,這樣的女人管她有多少的權勢都應該趕走。”聽著她們七嘴八舌的談話,我一股怒火衝到心頭,真想衝出去把她們的嘴撕爛。可想想這也是事實,我這麼做本就是對著世界上的人來說,是大逆不道了。我又有什麼理由讓別人閉嘴呢。眼不見心不煩,還是離開這的好。
“灃皇那是太愛太子了,不想讓他受到那個女人的傷害。可是你知道,那個海凝蟬小時候被詛咒過呢!”那個丫鬟說完,還向四周看了看。我剛邁出的腳步又停了下來。她們說什麼我都沒有關係,隻是我小時候的事情怎麼會被人知道呢?我又往涼亭那邊走近了一些,企圖能聽的清楚一點。
“這種事可不是嚇說的呀。”另一個丫鬟不信的說道。
“我這是從灃皇那親耳聽見的還能有假?”那個丫鬟說完,聲音又壓低了些。“你還記得有一年有個和尚給咱太子算過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