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潘越看到皓皇帶著人馬退去了,怎麼也想不出所以然來。按照一般來說,皓國在得知灃國的軍隊來支援汀國,必定會抓緊時間攻打汀國的,怎麼可能在這種重要的時間不進攻,反而防守呢?
而這段時間,自己是絕對不能夠慌張的。沈潘越思考著,現在自己也隻有防守防守再防守,不能被皓皇騙了。要是真打開城門,和皓國的軍隊硬拚,汀國的軍隊肯定抵擋不住,隻能等待了。但願能夠等到灃國的緩軍到達吧!
第二天,皓國照常按著先前的方案進攻汀國,汀國還是用老方法回擊了,雙方再次打了個平手。皓皇遲遲看不到魏景征的雕來報信,不由的有些擔心。他再次把地圖拿出來,好好的看視。望著地圖上險峻的溝壑,皓皇心裏突然燃起一種不祥的念頭來。
如果魏景征沒有完成任務,葬身崖底。而自己這邊隻是一味的等待,等到灃皇的到來,那無疑是輸定了。另一方麵,自己的軍隊已經和汀國交手兩次都是以平局結束。雖然是戰術需要,不過這也是大大的減弱軍隊的士氣,在拖下去,隻怕對戰事不好。
皓皇伸出手指在地圖上描畫著,想到魏景征會從山崖上掉落下來,皓皇心裏就不太舒服。他深吸一口氣,將拳頭緊緊的握住。最後終於下定決心,決定不等魏景征的信號,明天直接和汀國正麵交戰。
深夜,軍帳裏一片寂靜。易知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無法入睡。從魏景征和他聯係到現在已經有幾天了,可魏景征的軍隊還沒有出現在後山。皓國已經和汀國打了兩仗,雖然都是平局,可這樣的戰事對於皓國無疑是不利的。皓國一天不拿下汀國,就多一份危險。
易知再次翻了一個身,歎了口氣,最後還是坐了起來。他隻穿了一身薄裘衣,信步走到窗口,將窗戶打來。瞬間幽冷的月光沒有任何阻礙的射進房間裏,陰暗的房間也變得亮堂起來。
易知看著黑壓壓的天空,想到魏景征要真的遭遇不測,自己守衛後山也沒有什麼用了。魏景征要掉下山崖,汀國又由誰來滅亡?易知想到這裏,不知怎麼覺得胸口悶悶的,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
如果魏景征遭遇不測了,那自己又該如何?這讓自己情何以堪,是會步入魏景征的後塵,是繼續過著行屍走肉的日子,還是一種解脫?他不敢細想這個如果,一切都等到明天再見分曉吧!
想歸這麼想,可易知也沒有再回到床上睡覺,而是站在床邊看著漆黑的天空一點點的泛出了白邊,才回到床上小小的休息了一下。易知匆匆的吃完早飯,就登上城樓觀察敵情。
皓****帳中,兩個仆人正在給皓皇穿盔甲,等一切準備就緒後,皓皇把他常年隨身帶的寶劍,從劍鞘中抽了出來。寶劍的劍刃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熠熠生輝,刀刃薄如寒羽。皓皇用手輕輕的摩擦著刀身,仿佛在摩擦著他大兒子魏景洪的臉。
一道光閃過,刀身上魏景升的臉變成了三兒子魏景征的臉。皓皇的手顫抖了一下,不過還是伸手去撫摸刀身。“孩兒,爹爹會為你們報仇血恨的。”說完皓皇把刀放入刀鞘裏,邁著大步子走出軍帳。
軍帳外,將士們已經全副武裝好了,就等著皓皇一聲令下。皓皇見各軍士精神飽滿,便滿意的巡視了一番。幾個仆人抬著冕走了過來。皓皇看了大聲說道:“大丈夫打仗坐什麼冕,去牽朕的戰馬來,今日定要旗開得勝,為我皓國爭光。”
“皓國萬歲,皓國萬歲。”皓皇的話剛說完,周圍的軍士們開始齊聲的呐喊著,喊聲震破天地。軍士們的臉上各個洋溢著一種無堅不摧的自信,好像他們已經打贏了汀國,此時正在慶祝一樣。
“出發。”皓皇一聲令下,大軍浩浩蕩蕩的奔向汀國的國都大門。在距離汀國國都大門一百米的距離處,皓皇下令停止前進。皓皇還是抱著魏景征活著的希望在等待,他抬頭看向蔚藍的天空,想象著魏景征養的那隻大雕能夠翱翔在這片蔚藍的天空,希望大雕能夠劃破著寧靜的早晨。
“報,皓國的軍隊停在了國都門外一百米處。”一個士兵單膝跪在沈潘越的麵前,沒有什麼喜怒的報告著。
“沒有前進的跡象麼?”沈潘越問道。他清楚前兩次和皓國交手,打成了平手是因為什麼。是因為皓皇沒有用全力打,所以才會得到這樣的結局。
“沒有,整個大軍都停止不前了。”士兵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