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東邊的有細作朝營地奔來了。”一侍衛跪在地上說道。
“好,這次讓你有去無回,走去看看。”魏景征一擺紅火色的衣袍,朝外走去。最近他的防守有點弱,老是有細作從東邊過來。在這樣下去,原本的優勢都會給喪失掉的。薑,果然還是老的辣,要不是有海墨岩坐鎮,就憑鄭宗義一個人,自己早就把灃國滅掉了。
“我的寶貝,你不和我一起去嗎?”魏景征轉過頭對一旁愣著神的趙懷邪氣說道。這個趙懷真是一點情趣都沒有,跟易知簡直不能相提並論,要不是為了牽製趙寒,也不會把他一直放身邊。魏景征突然有那麼一點想念易知的好,可那隻是一刹那的時間,他現在更想早點抓住細作,然後從細作嘴中得到點有利消息,好去進攻玥國大隊。
趙懷聽魏景征在叫他,忙不迭的從軟榻上爬了起來,也顧不上整理那早已揉皺的衣衫,便急忙跟著魏景征朝外走去。魏景征的喜怒無常,暴虐,嗜血,趙懷早在以前就已經見識過了。隻是現在成為皓皇的魏景征,比原來更加暴露本性,趙懷在他身邊,整個就是如履薄冰,弄不好,自己小命就沒有了。
自從趙寒走後,趙懷就沒有睡過安穩覺,他時刻擔心著趙寒的安危。趙寒原來如此殘暴的對待海凝蟬,就算海凝蟬放過他,她身邊的人也不會放過趙寒。這次去,趙寒肯定是凶多吉少。趙懷本不是信佛的人,也不住的在內心祈禱著趙寒能夠平安歸來。
如果哥哥真的拿到鼉珠了,魏景征真的會放過他們嗎?對於每夜輾轉在陌生人的床上,自己早已不是原來那個純潔無暇,天真浪漫的孩子了,就算離開了魏景征,自己真的有勇氣活下去嗎?趙懷冷笑著想著。
魏景征帶著幾十個貼身侍衛,站在高地觀察著地下的情形。隻見蒼茫的大地一片寂靜,夜色下辨別不出什麼物體來。魏景征等了很久也不見有什麼動靜,不會是情報有誤吧。魏景征正在心裏盤算著,從遠處傳來馬蹄聲,劃破寂靜的夜空,一個黑影奔馳在大地上。
“哼,來得好,準備。”魏景征一聲令下,四周的弓箭手都舉起手中的武器,瞄準目標,就等著魏景征的命令。
趙懷心思本不在這上麵,他還在想著哥哥趙寒什麼時候能夠回來。當聽見魏景征的命令,他才回過神來,觀察著細作。夜色太黑,他也辨別不出是誰,隻覺得一股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等那人漸漸近了,他才辨別出那是誰。
“別放箭,是哥哥,是哥哥。”趙懷喊道。
在馬上連續奔波了十幾天的趙寒,連腿上的傷都來不及治,就想早一點回來將弟弟趙懷帶走。他沒有想到自己這回運氣會這麼好,既然能夠活著回來見趙懷,並且這次還有很有利的籌碼在手中,不怕魏景征不放人。當他看見自己最珍愛的弟弟站在高地上等著他,他露出了璀璨的笑容,這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馬上自己的夢想就要實現了。
“別放箭,是我趙寒,鼉珠拿到了,鼉珠拿到了。”趙寒見到四處的弓箭手,大聲的叫著。
“放箭!”魏景征冷冷的將命令下達,無數支箭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向黑色的夜空,飛向那個充滿希望的男子。其實魏景征早在黑影出現時,就猜到是趙寒了。他讓趙寒去取海凝蟬的鼉珠,那對於趙寒是絕對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他隻是想讓海凝蟬親自將殘害自己的人殺死。誰知趙寒竟然能完成任務,那海凝蟬是不是受到傷害了。一股怒火從心中冒起,趙寒這會你不死也得死了。
“不,哥哥。哥哥…….”趙懷看著夜幕下那熟悉的身影從馬上跌落下來,悲憤不已。他跑下高地,朝黑影跑去。
而此時的趙寒已經被箭射的跟刺蝟一樣,從嘴裏不斷地流出血來,他感覺自己的力量正一點一點的消失。弟弟呢,我還要帶他走,趙寒努力地讓自己清醒一點,等他看見趙懷清秀的麵容時,笑了起來說:“弟……..弟,哥哥……..帶你走………”說著開始大量的咳著血。
等趙寒的眸子被一片火紅的衣襟占據時,他下意識的托起右手,斷斷續續的說道:“皇…….放了……..弟!”說完,那右手便失去力氣垂落下來。
“哥哥,哥哥。“趙懷撲倒在趙寒的身上,使勁的搖晃著趙寒的身體,悲痛的哭喊著:“別丟下我,別丟下我,讓我以後怎麼………”
魏景征從侍衛手中接過趙寒手中的布袋,一打開,那顆鼉珠照亮了整個夜空,彷如白晝,周圍的侍衛都驚訝不已。魏景征將鼉珠裝好,就是這顆了,原來和海凝蟬在一起的時候,知道她身上有這顆寶貝。不過比起這個,他更想要海凝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