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將屍體運回了解剖室,放上那個破爛不堪的解剖台。
“我們已經向省廳申請過了,待會兒他們就派人把屍塊帶過去做DNA。”蘇厝聲音清冷地說道。
解剖台上是一具全裸的女屍,屍表初步檢查女屍死因應該是機械性窒息,女屍全身上下沒有其它的外傷。
“嘖嘖嘖,你們看這死者的衣服都被脫得幹幹淨淨了,應該就是強奸殺人了吧。”林身止站在一旁咂咂嘴。
“陽性。”蘇厝看都不看林身止一眼,他一向就是這樣,遇上惡劣案子瞬間就六親不認,行動力滿分。
“不過就算死者全裸,精斑預實驗陽性我們也不能斷定凶手是強奸殺人,”蘇厝開始了懟人模式,“如果死者死前和他人性交,還未穿好衣服就被殺了呢?如果死者死前性交完穿好衣服再被凶手脫了呢?如果……”
“停停停!”林身止做手勢示弱,“我懂我懂,解剖吧。”
很明顯,他太低估蘇厝的行動力了。蘇厝拿著手術刀看著他說道:“我在現場檢查過死者的瞳孔,屍斑,死亡時間在五小時前左右大不離了。她的指甲裏有皮屑和血,應該不是她自己的,因為她身上沒有新形成的外傷。她的衣服很皺,雖然這是在農村,看她麵容幹淨應該是個比較注重生活的人,不會穿皺巴巴的衣服,實驗又說明她死前不久剛有性交,這說明她性交後不久就被殺害。”
“所以?還有其它發現嗎?”林身止挑了一下眉,他對蘇厝的能力是很認可的,他也希望蘇厝的個人發揮能使他們早些破案。
這時,林建推門進來,走到他們麵前各看了他們一眼:“怎麼樣了?有抓手嗎?”
蘇厝沒有理會他,接著說道:“死者可能是性交中,或剛剛性交完畢就被殺害,因為她的內褲上沒有精液。”
“噢?”林建略帶挑釁地看了蘇厝一眼,“會不會那條內褲不是她本來穿著的,凶手又新拿了一條放在那裏呢?”
“不會,”蘇厝斬釘截鐵,“她的內褲上有分泌物。”
林建:“……你有觀察女人內褲的癖好?”
解剖室裏寂靜一秒,蘇厝微笑一下一拳揮飛林建:“我再說一遍我沒有這變態癖好,這是我的工作OK!”
“好好好,”林建理了一理思緒,“她是性交中或剛性交好被殺害的死亡時間是五小時前對吧……五小時前?”他猛然抬頭看著蘇厝。
“嗯對……五小時前,怎麼了?”蘇厝一臉疑惑。
“你記得這一塊的土路全被衝毀剛剛才鋪好了路嗎,”林建耐心地說道,“村裏四個地方的人無法在這段時間裏走動,那麼凶手隻能是東北那麵的人。”
蘇厝林身止恍然大悟。
“死者指甲裏的血不是她自己的,血液又很新……”蘇厝呢喃。
林建抬頭:“是凶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