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安鎮局長攔住,所以秦贍宇企圖讓林建停職的手段並沒有成功。
很快,林建加入了看錄像的工作。
此時已經是淩晨三點,林建睡眼婆娑地盯著電腦,如果現在給他個枕頭,他可以馬上睡著。
這時他看到有一輛闖入視線,他立馬按了暫停。他猛灌一口綠牛,清醒了不少,如果綁架他的人是凶手,那凶手一定是認識死者的,那這輛貨車就可能不止一次經過這條路。
林建把時間鎖定在他被綁架的時間,死者死亡時間,每隔一個月往前推。很快他就發現一輛紅箱子的貨車重複出現。
他驚喜地回過頭,卻發現他的同事都睡著了,他剛想叫醒他們,自己也開始昏昏沉沉的了。
眼皮愈來愈重,他眼前一黑,倒頭睡去……
“醒了?”一個清亮的男聲響起,是偽聲。
能將聲音轉化地如此自然的人,想都不用想。
林建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周圍一片黑暗,巨大的落地窗開著,雖投射進些許月光,但是慘白的光和著淒冷的風,讓這個地方顯得更加陰森了。
一個身姿欣長的人坐在落地窗上,潔白的鬥篷雖著風飛舞。
“X先生。”林建意識逐漸清晰,身體卻依舊沒有力氣。
“你醒了,”X先生的聲音清澈且清晰,一般人還聽不出這清亮的薄荷音是偽聲,“你一定在埋怨我,為什麼當時救了你,卻不將歹徒繩之以法。”
“不會,你有你的道理,”林建無力地說道,“但是我有我的職責。”
X先生冷笑一聲,聲音轉為尖利的女聲:“你要和我劃分距離嗎?可我們是一樣的人啊。”
“不一樣,你是罪犯,我是警察。”林建緩緩閉上眼。
春天快到了,風卻還是這麼冷,林建蜷著身子。
X先生輕聲歎息,不過林建聽不到,這麼輕的聲音,早就被風狂躁地帶走了。
“我想當個警察,但是警察要守的規矩太多了。我這樣,倒自由自在。”
“的確。”林建輕輕地說。
“我覺得,我們不會當一輩子仇敵。”
“你想金盆洗手了嗎?”林建問道。
X先生輕聲笑了,不是虛情假意,也不是偽聲:“不會,隻要你看清了一些東西,你會站在我這邊的,畢竟,我也不是很喜歡單打獨鬥。”
他打了一個響指。
林建隻感覺心底深處的靈魂都為之一振。
下一秒,他在辦公室中驚醒。
看了看周圍,同事們還在睡覺,林建懷疑方才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這時,手肘碰到了一個冰冷的東西,感覺像本子,林建回過頭,是一本模樣恐怖的日記本。
剛才還沒有這個東西的。
林建打開日記本,上麵赫然寫著“秦芸芸”三個字,應該是日記本主人的名字,名字旁有一個小人,是用紅色和黑色油畫棒畫的,粗劣的畫功,用力過深的筆跡……一個流著血淚的小人映入眼簾,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孩子畫的,但是卻無比讓人震驚。
“2010年9月10日晴爸爸又在外麵欠債了,叔叔說隻要借我,就幫爸爸還錢。我終於可以幫爸爸做事了,好開心啊。”
“2010年9月11日雨好奇怪,叔叔總喜歡在我身上亂摸,還幫我洗澡,芸芸是大孩子了,不喜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