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隔壁房間打的熱火朝天的時候,任福祥也想衝出門去幫忙,結果被胖子局長死死靠著門攔住。
任福祥道:“你讓開!”
胖子局長道:“我不讓。”
任福祥道:“他們是我們的朋友,我們不能坐視不管。”
胖子局長道:“不是不管,是現在管不了啊,別衝動,這事兒得從長計議。”
任福祥急道:“等你計議完了,他們就被打死了,你讓開。”
胖子局長道:“你去了就死定了,你聽打的多厲害,你可是我在這裏唯一的朋友。”
胖子局長這話一說出來,著實讓任福祥敢動了一下子,通常善良的人總是容易感動的,這也就是他們為什麼總是被騙上當的原因。不過他也是個不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他稍加思索就又說:“我倆在這兒都沒幾個朋友。”說著用力把胖子局長往邊上一劃拉,胖子局長沒他力大,一下就被推到了一邊,任福祥趁機奪門而出……沒出去……
原來人家早就知道這幾個人相互有來往,門口設上了崗哨,任福祥才一出門就被一把槍抵上了腦門兒。
無論在陽世還是在陰間,任福祥的勇氣也就是個老百姓級別,被人用槍一抵頭,手腳也就不聽使喚了。
“你要幹什麼!?”持槍人語氣嚴厲地說。
“我……我……”任福祥口齒頓時變的不清晰了。
“嘿嘿……”真是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呀,胖子局長這時不慌不忙地拽了拽任福祥的後襟兒,把他拽離了危險地帶,然後才說:“警官,我們是出去打醬油的。”
持槍人怒斥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打醬油!沒看我們正打黑呢嗎!”
胖子局長麵帶媚笑,聲音確實不卑不亢:“既然各位有公務,我們不打了不打了,嘿嘿……”說著就要關門。
“慢著!”持槍者喝道。
胖子局長笑著問:“還有事嗎?警官。”
持槍人說:“開著門!我們知道你們和隔壁的是朋友,等一下也要接受調查!”
胖子局長辯解道:“我們也是路上剛剛認識的,剛剛認識。”
持槍人道:“具體怎麼回事調查的時候問你你再說。”
“好,是。”胖子局長微微一鞠躬轉身拉著任福祥規規矩矩地回屋裏坐下了。
任福祥還有點不服氣,就小聲地問:“咱們就這麼坐著?”
胖子局長道:“別急呀,等我慢慢想辦法嘛。”
任福祥嘀咕道:“什麼打黑呀,我看是黑打。”
胖子局長趕緊捂住他的嘴,斜眼偷看了一眼門口的持槍者,還好,那個家夥的注意力大部分在隔壁的格鬥上,沒聽見任福祥的這句牢騷話。他這才再次壓低嗓子對任福祥說:“可別亂說話,有話你也得爛在肚子裏頭,你也不看看這什麼形勢!”
說話間隔壁的搏鬥結束了,他倆也不敢再去門口看,隻聽見至少有十幾個人的下樓聲,漸漸的去遠了。兩人剛要鬆一口氣的時候,門外又進來了三四個人,為首的一個對二人說:“我們是黃泉市警察局的,現在請你們協助調查。”
胖子局長忙站起來,一通的點頭哈腰,還不斷地給任福祥使眼色。
龔平和馬菲下樓時,見拐角處那對鬼男女提著行李探頭探腦的,便暗笑道:“果然是他們搞的鬼,可為了一套客棧房間就弄成這樣也未免太過了些。”
那對鬼男女見龔平和馬菲給押走了,心中暗喜,當然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和警局裏的朋友道謝,隻是樂顛顛的提了行李上樓,可一緊房間發現沒法兒住了,屋頂一個大窟窿,門窗被砸的稀爛,屋裏更是打成了一團糟,隻得喊店老板來收拾。店老板一來,一看,立馬拉著苦瓜臉道:“天呀,我這次虧大了,我招誰惹誰了了這是……”
下樓出了院子,龔平和馬菲就給押上了警車。他臉平時也沒少坐警車,不過那都是在陽世做警察的時候,作為嫌疑人坐警車,那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兩人都給戴上了手銬,手銬居然是紙紮的,向來也是從陽間進口的,上麵有一層黑氣,應該是陰間拘束的法力吧,對付一般的陰魂小鬼是夠了,可是對付馬菲和龔平這樣的高手,這點拘束裏可以忽略不計的。
警車到了黃泉警察局,龔平和馬菲被拖下車,分開審訊。馬菲不幹,她對龔平的保護是貼身的,寸步不離,況且現在弄開了審訊,誰知道會弄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於是又鬧騰起來,紙手銬也給掙開了,拳頭腳尖四起,又打了一通,龔平怕人家拿出大殺器來傷了馬菲,忙主動上前勸住了馬菲,跟著挨了不少的拳頭警棍,他隻是一味的忍著,總算沒鬧出鬼命來。
最終還是分開來審訊了。
龔平覺得好笑,自己被雷劈之後昏迷了十年,一醒來就先被自己的同事給抓了,沒想到到了地府又來了這麼一回。